沫沫聽著告白，看著星空上刹那間綻放的煙火，已是滿麵淚痕。</p>

“……沫沫，我們在一起吧，好嗎？”劉小軍伸出手掌要為沫沫擦去眼淚。</p>

“小軍，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沫沫搖著頭，後背突然靠在玻璃上，捂嘴說道。</p>

“為什麼說對不起？”劉小軍柔聲問道。</p>

“……我無法同時……答應兩個人！”沫沫滿眼淚水的凝望著劉小軍，輕晃著腦袋回道。</p>

劉小軍瞬間呆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p>

“小軍，我真不知道，你會陷的那麼深……我也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對我有的這份感情……很多話，我早都想跟你說……但每當看著你的樣子……我就不知道怎麼開口……！”沫沫表情同樣痛苦的說道。</p>

“既然已經有了人，那為什麼還要……跟我聯係？”劉小軍咽了口唾沫，張嘴問道。</p>

“我們也是前段時間剛剛確立的關係……我真的很矛盾……我也想過要選擇你……！”沫沫蹲在地上，聲音沙啞的說道：“我做出這個決定也很難，真的，小軍……對不起！”</p>

“你拿我當備胎，對嗎？”劉小軍沉默半晌，聲音顫抖的問道。</p>

“小軍，我對你有過物質要求嗎？”沫沫抬頭凝望著劉小軍問道。</p>

“……！”劉小軍摸著頭發，轉過身，木然無語。</p>

“小軍，我也是人，你對我的好，我能感覺得到……但他也是同樣的，你明白嗎？”沫沫抿著紅唇問道：“……如果有兩個我，讓你選……你會怎麼辦？啊?”</p>

劉小軍站在冷風之中，足足沉默了將近半分鐘，隨即擦了擦眼角冰冷的淚水說道：“恩，我明白了！”</p>

“唰！”</p>

劉小軍轉過身，雙眼通紅的看著沫沫說道：“你有你的選擇……這愛都愛了，雖然現在結束了，但我為啥不走的灑脫一點？”</p>

“……小軍！”沫沫蹲在地上，心中似乎有千言萬語，但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p>

“……如果有一天，你難受了，委屈了，想到我了……那我一定還在。”劉小軍雙手插兜看著沫沫，隨即語氣停頓一下說道：“祝你幸福！”</p>

說完，劉小軍轉身就坐上了車。</p>

玻璃窗前，沫沫依舊蹲在雪地中，雙臂纏著膝蓋，低頭輕聲呢喃道：“……我多想答應你啊……多想！”</p>

……</p>

“嗡！”</p>

汽車馬達在街道上轟鳴，劉小軍右手抓著啤酒，一口一口的灌著。</p>

調頻九十五點八的音樂廣播台裡，聲音甜美動人的女主播輕聲訴說著：“不知道在你的生命裡，是否出現過這樣一個人……當夜幕降臨，星空寧靜，你會窩在沙發上，情不自禁的想起他。亦或者，你麵對如十萬大山，壓在肩上的工作時，思維總是在跳躍……腦中那個人影……會陪著你減壓，陪著你看時光流走，看歲月靜好……是啊，愛情總是帶給人煩惱，讓人沉迷之中，不能自拔……一首李宗盛的《鬼迷心竅》，送給心裡有著那個他的你！”</p>

“是鬼迷心竅了也好，是命運的安排也好……！”劉小軍強忍著淚水，不讓它流到嘴角的位置，表情呆滯的跟著音樂一起輕聲合唱。</p>

樓頂，天台上！</p>

微風拂麵，劉小軍喝沒了最後一灌啤酒，隨即用手抓癟易拉罐，看著遠處的高樓大廈喊道：“過了今天，我他媽忘了你！……愛一次，傷一次，傻B一次，這他媽人生就圓滿了！”</p>

“咣當！”</p>

易拉罐掉在地上，劉小軍拍拍了自己身上的灰塵，背對著星空，奔著樓下走去。</p>

是的，他就準備哭這麼一次，偷偷的，不告訴彆人，不讓彆人看見！</p>

走過那樓梯，昨晚的一切終將過去，他抬起頭，終將要繼續生活！</p>

“嘀鈴鈴！”</p>

電話鈴聲響起。</p>

“喂？”劉小軍接起手機問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