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平頂山的槍擊案，省廳給出的建議是從快從重處理，但案件過程十分複雜，所以，即使負責督辦的專案組雖然工作效率有所提升，但還是要麵臨漫長的法律流程周期。</p>

賀相霖自首的第一個月，起碼被提審了二十多次，主要是核對各個方麵的口供和證據，而他對吳桐對他指認的各個案件，基本沒有反駁，全部承認了。</p>

而最後一次公安口的提審，專案組與賀相霖發生如下對話！</p>

“……你在說一遍平山案件的直接參與人都有誰？！”專案組的人問道。</p>

“我，老包，大凱，還有其他一些人，但我都不認識，因為人都是大凱找的，我隻負責掏錢兒！”賀相霖表情沒啥波動，把事兒直接推給了已經自殺死在山上的大凱身上。</p>

“你找這幫人乾啥啊？什麼目的？！”</p>

“和白濤交換豪森股份，我讓人綁了張茜，和白濤約定在哪兒交易！”賀相霖攬過了身上的事兒。</p>

“那張茜呢？！”專案組的人又問：“你放在那兒了？”</p>

“我不清楚，下麵的人處理的她！估計放了吧，我進來以後就啥都不知道！給我辦事兒的人，肯定能跑的全跑了。”賀相霖搖頭回道。</p>

“包誌達都參與了什麼事兒！？”</p>

“他沒參與什麼，他就我一算是馬仔的朋友吧，上山他確實跟著了，但他膽兒小！屬於智力勞動者，嗬嗬，你讓他開槍，他不敢！”賀相霖笑著答道。</p>

“白濤去了嗎？你和他發生對話了嗎？！”專案組的人再次問道。</p>

賀相霖聽到這兒想了一下，齜牙反問了一句：“你們抓白濤了嗎？”</p>

“嗬嗬，為啥這麼問啊？”專案組的人一笑。</p>

“……我現在咬他，還有用嗎？！”賀相霖譏諷的反問了一句，搖頭說道：“想給他扛事兒的太多了！聊他沒意思，你問點有營養的吧！”</p>

“有人說林軍參與了平頂山的槍案，是為了幫你！”</p>

“嗬嗬，為啥啊？！林軍是我親戚啊？憑啥我幫我啊？！我沒看見他，你們要有證據，那就抓他唄！”賀相霖直接說道：“山上死的莊慶和宏利他們，全是我親自開槍打死的！”</p>

專案組的人沉默，皺眉再次問道：“漂流河道的槍擊案，你清楚嗎？！”</p>

“我沒聽過這事兒啊？”賀相霖裝傻的問道。</p>

“子然跟你在一塊這麼多年，你不清楚那塊的事兒？！”</p>

“啊！我想起來了，你說的是在Z河抓莊慶的那個事兒吧？！”賀相霖宛若恍然大悟的回道：“那事兒跟子然沒啥關係啊！我是為了奔著乾死小莊去的，親自辦事兒的是大凱！而我子然早都麵和心不合了，媽了個B的，背後買我股份的就有他一個！我和子然都好長時間沒說話了……！”</p>

“你怎麼什麼事兒都往大凱身上推？！他都死了！你不讓他乾淨點啊！？”專案組的人皺眉。</p>

“……唉！”賀相霖長歎一聲，輕聲回道：“就像你說的，誰讓他死了呢？”</p>

“從新捋一下口供昂！”專案組的人沒有再去糾結，因為大凱已經死了，他們不可能衝死人要案件經過，所以隻能順著老賀的口供從新捋一遍，看是否有邏輯上和證據上的錯誤。</p>

……</p>

一個半月以後，案子進了檢察院，融府壓力巨減。</p>

沈陽，某私立醫院病房內。</p>

“……哥，求你幫幫老賀……很多事兒……他也沒辦法……！”林偉咬著嘴唇衝林軍說道。</p>

林軍給林偉剝了一個橘子，沉默半晌後答道：“偉偉啊，我在有關係，也杠不過國家機器。法律就要判他，你讓我怎麼想辦法，劫獄啊？”</p>

林偉躺在病床上流著眼淚沒有吭聲！</p>

……</p>

當天晚上，林軍抵達H市七處看守所，親自見了老賀。</p>

二人隔著鐵欄杆相互對視，林軍給老賀點了根煙。</p>

“……你怎麼想到是我的？”老賀笑著衝林軍問了一句。</p>

“子然的兄弟韓奎找到我，給了我一個視頻！裡麵有你和馬鋼見麵的影像！”林軍停頓一下，歎息一聲說道：“七T河出事兒，剛開始很多人都認為問題出在子然身上，但其實是你！是你通知吳桐要跑！消息一露，子然應該就知道，是你想給吳桐報信讓他跑！但他隻拿了視頻……沒有吭聲！並且在明知道你和吳桐之間有事兒的情況下，還幫你去Z河收拾小莊！”</p>

“……我欠子然太多了！”老賀裹著煙頭，連連點頭。</p>

“吳桐槍擊過偉偉！老賀，我就想聽你說一句實話！你真的想過要殺了偉偉嗎？”林軍嘴角抽動的問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