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小時之後，佟海兒再次進了公安醫院，但這次……他是真受傷了，真抽了，不是裝的。</p>

“……這怎麼整的？！掉仙人球堆兒裡啦？！”醫生看著佟海身上密密麻麻的小眼兒，頓時驚愕無比。</p>

“讓人拿狼牙棒從腳後跟拍到了後腦勺……！”何大破鞋將佟海兒推倒外科診室後點頭回了一句。</p>

“行，你出去吧！”醫生擺了擺手，隨後戴上手套檢查了一下佟海的傷口說道：“傷口都不深啊，來，小劉，給他消個毒！”</p>

“大夫……我太疼了……彆……彆消毒行不？！”佟海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好像都要裂開了一般，稍微動一下，鑽心一般的痛感就直頂腦瓜門。</p>

“不消毒，感染了呢？！”醫生簡單明了的回道：“你這身上的小眼兒子，包紗布犯不上，不能捂著，但衣服與傷口接觸還怕進裡麵臟東西，隻能清洗一下！”</p>

“怎……怎麼清洗？”</p>

“彆問了，你趴著就行了！”醫生含糊著說了一聲。</p>

幾分鐘後，兩個護士進來，用鑷子夾住浸泡在黃藥水裡的棉紗，然後開始在佟海的後背上擦，並且擦的時候，鑷子頭都要夾著棉紗往佟海身上的小口子裡捅一下，以確保消毒。</p>

消毒總共進行了將近兩個小時，而佟海雖然躺在外科診室的床上，但卻一分鐘都沒歇著，毒消完了，他嗓子也喊啞了！！</p>

不是一般的疼，那是相當遭罪了！</p>

……</p>

整整一夜，佟海一眼沒合，趴在床上疼的額頭冒汗，嘴裡不停的哼哼著。</p>

第二天一早。</p>

民警再次過來問口供：“誰打的？知道嗎？”</p>

“……不認識！”</p>

“我聽說是因為廁所？”民警皺眉再次問道。</p>

“廁他媽了個B！”佟海瞪著滿是紅血絲的眼珠子，聲音沙啞的回應道：“打我的人，我不認識！但他們肯定是付春生找的！”</p>

“你怎麼就那麼肯定呢？”民警再次問道：“你聽說什麼了？！還是在這之前，付春生給你打過電話，威脅你了？”</p>

“都沒有，但人肯定是他找的！”佟海無比堅持的說道：“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在長C找的那兩個要賬的，前腳走，我後腳就挨揍了……這他媽肯定是報複……！”</p>

“……！”民警無言。</p>

“對，這次打我的那個小子，還他媽給我暗示了，他問我，會吐痰不？！我還沒等反應過來，他一口直接糊我嘴裡了……”佟海非常肯定的說道：“但你知道這是啥意思嗎？因為長C來的那倆要賬的找我茬，也是因為我往他褲子上吐了口痰……他是在提醒我，是錢的事兒，一定是這樣的！”</p>

“因為一口痰？！我能給他押起來啊？”民警有點煩的問道：“這靠譜嗎？</p>

“肯定就他媽是付春生乾的！”佟海疼的齜牙咧嘴再次說道。</p>

……</p>

當天中午，付春生剛回到吉林就被叫到了派出所，並且進行了簡短的口供敘述。</p>

“佟海欠你錢啊？”民警問道。</p>

“啊！”付春生點頭。</p>

“昨晚他讓人打了，來的人，說是幫你要賬的！”民警麵無表情的炸了付春生一句。</p>

“嗬嗬，不可能！”付春生直接搖頭回道。</p>

“不可能？！那打人的怎麼能幫你要賬呢？雷鋒啊？”民警插手再次問道。</p>

“佟海欠我錢不假，但我是正規做生意的，講究好錢好要，不會這麼乾！”付春生托著下巴，再次說道：“嗬嗬，佟海欠錢不還，我要不出來，那不還有法律呢嗎？！實在不行，我就起訴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