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唐川回頭後,盯著新犯人問了一句。</p>
“我上次進去的時候,也押在你那個監獄,在一監區集訓隊的時候見過你,嗬嗬。”新犯人笑著回道。</p>
“啊!”唐川以為對方隻是曾經跟他關在過一個監獄的犯人,所以應了一聲後,就沒準備再理他。</p>
“川哥,嗬嗬,我進來的時候,聽說點事兒。”新犯人從袖子裡拿出一盒煙,低頭點了一根。</p>
“刷!”</p>
唐川有點心煩的再次看向了對方,眉頭輕皺的罵道:“……閉嘴歇一會吧!”</p>
“嗬嗬,我聽說你媽被人從老家接走了!”新犯人再次說了一句。</p>
“撲棱!”</p>
唐川猛然坐起,眼珠子瞪的宛若銅鈴一般,那拷在鐵欄杆上的手銬子抻的好像格尺一般筆直。</p>
“咋了?”新犯人眨眼問道。</p>
“艸你媽!”唐川咬著鋼牙,眼神凶殘無比的盯著新犯人,胸口的紗布緩緩滲出鮮血,因為那是由於他剛才起的太猛,把傷口抻裂了。</p>
“你罵我乾啥啊?!”新犯人依舊笑著問道。</p>
“你拿誰的錢,進來的?”唐川咬牙問道。</p>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啊!”</p>
“艸你媽,我整死你!”唐川突然一聲怒吼,隨即用那個沒被銬子拷住的手掌,抓起吊瓶架就瘋狂抽向新來的犯人。</p>
“劈裡啪啦!”</p>
屋內泛起一陣聲響,新犯人措不及防被砸了兩下後,額頭冒血的站在牆邊,目光平靜的看著唐川罵道:“瘋狗!”</p>
“小b崽子!我就是被槍斃了,也有人收拾你,你信嗎?!啊?!”唐川聲若洪鐘的怒吼著。</p>
“呦,你還有朋友,嗬嗬!”新犯人無比嘲諷的回了一句。</p>
“咣當!”</p>
話音剛落,門被管教從外麵打開。</p>
“乾什麼呢你?!”</p>
“把架子給我放下!”</p>
“你,靠邊站!”</p>
“……!”</p>
三個管教進屋後先喝令那個新來的犯人去門口蹲著,隨即又將唐川手上的吊瓶架子搶了下來,並且立馬叫了外麵的醫生。</p>
按理說,犯人和犯人之間打架,一個管教過來處理就足夠了。但唐川這一動彈,不光三個管教進來了,沒多一會就又來了四五個領導找唐川談心。因為他的案子實在太大,責任部門是一點問題都不敢出,生怕受牽連。</p>
“你有啥條件可以提,但不要鬨事兒。咱們遇到問題,可以通過溝通解決。”一個四十多歲的乾部,語氣儘量和藹的衝唐川說道。</p>
“……!”唐川躺在病床上沒有吭聲。</p>
“先給他換個單間吧,不要讓其他犯人和他押在一塊了。”乾部思考了一下後,扭頭就衝著管教招呼了一聲。</p>
……</p>
換了單間之後,唐川還沒等躺下,就又被安排了提審,因為他的辦案人到了。</p>
四十分鐘後,提審結束,唐川戴著手銬子低頭正往監室走的時候,管教突然聽住腳步,扭頭指著廁所說道:“進去!”</p>
“什麼?”唐川一愣。</p>
“進去吧!”管教再次補充了一句。</p>
“吱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