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很難。
方糖的腿,不是簡單的斷了,也不是受傷。
那種感覺,像是一顆大樹上,吊著的枯葉。
既然方糖不願意提起,他也不想多問。
倒是劉春蘭,都氣哭了:“陳天選,你少吹牛,方糖這病我們跑過大江南北的醫院。醫生都說,見都沒見過。”
“媽,信我一次。”
“行。我還是那句話,你如果認真對我女兒,我可以接受你以前所有的事。但你若是騙我女兒,我絕不會讓她和你在一起。”
陳天選欣慰的點頭。
這個丈母娘,比太多丈母娘更講道理。
“我去泡澡了。”方糖卻沒當一回事。
顯然,她並不對陳天選治好自己,抱有一絲希望。
夜風很靜,冷得不少梧桐葉都從樹枝上掉下來。
秋已深,天微寒。
方糖多加上一床棉被,裹在床上,身體卻不停打顫,流著汗水。
陳天選翻找一夜的古籍,竟沒見過這種情況。
“方糖的病,難道隻有陳家的醫譜上才有?”陳天選知道,陳家有一份記載疑難雜症的醫譜,那份譜子被稱為通天譜。
沒有上麵治不了的病。
可但凡出現在那譜子上的病,就算是能治好,不僅費用極高,成本金貴,病人還要從鬼門關裡走一道。
陳天選沒猶豫,拿出電話,對洪契說:“去一個地方,我把位置給你,你給我帶一個東西回來。”
洪契當晚就快馬加鞭趕過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夏楚尊已經回到寧城。
回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去見了夏泰山。
“泰山,你做事怎麼這麼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