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望著陳長風,聽完他的話,皇帝心裏已經不似之前那般惱火。
甚至還隱隱有點興奮。
自己這竹牌雖然簡陋,但卻是陳長風親手刻出來的。
姚孝人手裏的雖然亮眼,但出自他人之手。
兩者的意義能一樣嗎?
陳長風說的對,這竹牌上的刻印,都是他對自己的這個父皇的敬重。
可不是姚孝人能比的。
“你這樣說,朕可不相信,不然你為何送老姚至尊會員牌,而朕,卻足足花了十萬兩銀子?”
“朕在你眼裏,比不上他姚孝人是嗎?”皇帝又是一記重錘砸下來。
姚孝人都有些懵了。
暗忖皇帝這話已經是十足的恐嚇了。
姚糖糖的臉色也是變了變。
陳長風這事情要是解釋不好,皇帝必然會比方才更加憤怒。
老家夥今天這是非要搞自己是吧?
陳長風心裏嘟囔一句。
不過這可難不倒他。
對付不了皇帝,他陳長風還爭什麽皇位?
而後又與皇帝拱了拱手:“父皇,一個普通的百姓家裏,他的嫡子要是想要建房子,作為父親會出錢出力嗎?”
“當……當然。”皇帝愣了愣。
“既然父皇覺著當然,那兒臣要開書鋪,總要一點啟動資金吧。”
“十萬兩,是兒臣與父皇討要來的啟動資金,再者,兒臣給了父皇至尊會員,父皇一點沒虧。”
“可朕……”
“父皇,你說我免費送姚丞相至尊會員牌,兒臣要是不送,姚丞相這輩子能買的起嗎?”
“那麽多官員貪腐,姚丞相還住著父皇賞賜的宅子,家裏連幾個仆人也沒有。”
“堂堂大明丞相,過成這幅模樣,父皇不心疼嗎?”
“兒臣送姚丞相至尊會員牌,是替父皇褒獎姚丞相,替我大明帝國褒獎姚丞相。”
“父皇,你怎麽還能怪兒臣?”陳長風說著說著,麵上竟然露出了委屈之色。
姚孝人聽著聽著,聽得自己都差點哭了出來。
貪腐的人住豪宅,坐好馬車,自己不貪不拿,連買書的錢都沒有!
皇帝想著想著,突然感覺自己很不是東西。
陳長風為了大明帝國,都做到這樣的地步了,自己怎麽還能怪他呢?
之前答應給陳長風的三成貪腐銀,自己也一分沒給。
他開書鋪,也沒找自己要錢。
十萬兩銀子,也給了自己至尊會員牌。
這小子可不欠自己什麽。
倒是自己……
陳長風看著眼前的皇帝和姚孝人,心裏默默為自己的演技點了個讚。
什麽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
自己不喝酒也能演到他們懷疑人生。
老家夥還來找自己麻煩,吃錯藥了。
姚糖糖張著嘴,要不是看到陳長風眼裏的得意,她都準備哭出來了。
陳長風可真是口似利劍,直戳人心。
皇帝和她的父親顯然都給陳長風戳到心中軟處了。
“朕……朕……朕走了,你忙你的。”皇帝一時間沒繃住,拿著方才被他拍在桌子上的竹牌,一溜煙的跑了。
陳長風麵上露出得色,大搖大擺的坐在了皇帝剛才坐著的椅子上。
“啊,美滋滋。”陳長風喝了口茶,一臉笑容。
姚孝人還怔著呢,聽到陳長風的動靜才回過神來。
“陛下呢?”皇帝走了姚孝人都沒注意到。
“被本太子演的差點沒繃住,跑了。”陳長風眉開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