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抽獎(1 / 1)

金光大殿上,扶光仙尊端坐於主位。陽光透過高高的窗欞灑落,在他身上鍍了一層金邊,將他的身影勾勒的清雋無比,宛如一尊神像。玉奉雪坐在左側,身姿挺拔,墨發半束,書生冠下的臉俊美的很有攻擊性,煙紗廣袖袍隨風輕擺,帶起長年殺戮留下的一絲煞氣。他眼神銳利,瑞鳳眼中淺瞳冷的像石頭。花朝作為二師兄坐在右側,昳麗麵容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目光在大殿內遊移,等著即將上演的好戲。柳如煙站在大殿左側一排弟子中間,她俏臉蒼白,滿臉愁緒,周圍同門弟子暗暗關注她到底在愁什麽。副宗主以及七個峰主分列於大殿兩側端坐,他們都是修仙界的佼佼者,都有著不凡的修為和地位。然而,君玉征是修仙界第一人,他的收徒大典在無極仙宗是大事。那些弟子們的目光中充滿了仰慕和敬畏。君玉征不僅是修仙界第一人,更是他們心中的神話,他們能夠一睹仙尊風采,又怕被發現,畢竟他旁邊那個大弟子出了名的暴力執法。收徒大典遲遲沒開始,扶光仙尊垂眸如老僧入定,弟子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聲音逐漸變得嘈雜。“仙尊是在等秦慕月嗎?她怎麽還不來?”“大典已經開始了,她這樣遲到,豈不是對仙尊不敬?”“誰知道呢。”“哼,她平日裏就孤傲得很,現在更是目無尊長,明明是個靈根受損的廢物。”“她現在沒了金丹的實力,居然擺金丹真人的架子。”弟子們的議論聲壓抑著,甚至開始有人嘲笑起秦慕月來。這時,玉奉雪冷冷地起身,他目光如劍,掃過那些議論的弟子,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夠了!妄議同門,成何體統?”玉奉雪的喝止如同一記重錘,砸在眾人心頭。君玉征也目光涼涼一掃,他們紛紛低下頭,不敢再言。大殿內的氣氛頓時變得凝固,隻有玉奉雪的聲音在回蕩。“以後禁止討論秦慕月靈根受損之事,如有發現再犯,當作汙我天劍峰師門處理。”玉奉雪聲音冰冷。君玉征暗想,最不敬仙師的人居然在身邊。柳如煙聽到玉奉雪的話,暗中磕起來,儘管玉奉雪平日裏對誰都冷著張臉,但在關鍵時刻,他還是會站出來為秦慕月說話,香的嘞。午時已到。秦慕月急匆匆步入金光大殿。她的步伐輕盈,暗暗說:【阿鬥~子龍來護駕了!】大殿上目光如織,有同情,有戲謔,更有的帶著幾分看好戲的意味。花朝臉上帶著一抹玩味的微笑。秦慕月感受到了這股目光,但她一抬眼就忘了詞了。【這是什麽?好看的勒,再看一眼】【宿主?別光顧著看人,說詞啊!】君玉征微微蹙眉,他剛剛聽到小徒兒的聲音了?可是她還沒張嘴說話,大殿上強者雲集,她就算傳音也是浪費靈力給他們聽去。玉奉雪也在蹙眉,有什麽話不能當麵說嗎?秦慕月看見師尊銀發如瀑,與他那一襲寒梅鮫紗廣袖袍相映成輝,更顯謫仙風姿,臉也是郎豔獨絕,世無其二,身材秋水為神玉為骨。秦慕月心中不禁暗自讚歎,師尊的容顏,真是世間少有。【怎麽越走近越好看,師尊對徒弟冷漠是激起徒弟占有欲,師尊對徒弟好是培養愛意,師尊冷落徒弟是激起徒弟狼性,美人師尊你這副端坐神壇的亞子讓徒弟想大逆不道】【幾個菜阿,喝成這樣,宿主夢裏都沒有這種好事】玉奉雪站在師尊的一側,轉頭瞪著秦慕月,書生冠上兩縷流蘇晃動,一頭墨發半束,煙紗廣袖袍隨風輕擺,胸膛起伏有點劇烈。玉奉雪:好好好,昨天還說喜歡我,今天就想對師尊大逆不道?我看你這丫頭是想去天劍峰雪地跪著了。君玉征:一個兩個都是逆徒,本尊才失憶流浪了幾個月,月兒就變成這樣了?她走到自己的席位前,古怪的看一眼玉奉雪。然後,她轉身麵向君玉征,深深一拜,以示歉意:“師尊,弟子遲到,請您恕罪。“【絕對不是因為靈根受損,禦劍太難操控才差點飛不過七重山的】君玉征狹長的鳳眸露出一絲愧疚,如果他記憶早一天恢複,秦慕月絕對不會受這個苦。他薄唇微抿,:“月兒,無妨。大典尚未開始,你並未錯過什麽。”玉奉雪本覺得女人會影響他拔劍的速度,這時忽然覺得他真該死啊,應該去紅楓閣帶阿月過來的。花朝:哈哈禦劍差點飛不過來,我怎麽沒看到秦慕月落座後朝旁邊的空位看了一眼,發現鶴真不在,暗喜的看了一眼玉奉雪,大師兄果然鐵麵無私,鶴真肯定被這個殺胚扔進思過崖了。我們有一個超棒的paty猜猜誰沒被邀請?秦慕月盯著柳如煙給君玉征奉茶,心聲走漏【氣氛這麽好,我真想學那兩個男孩跳街舞】【宿主,不要在這裏發癲】君玉征拿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蹙眉:放肆,哪兩個男孩?玉奉雪也是眼神帶著煞氣,握緊拂塵,究竟是哪兩個男孩帶壞了他知書達禮的小師妹,必須得重罰。君玉征眉眼愈發冷冽,聲音如同冰玉交加:“從今往後,柳如煙是本尊的第五個弟子。”玉奉雪突然走到大殿中間,微微抬頭:“師尊,我有一件事要宣布。”秦慕月生無可戀的癱坐,什麽急事非得她快完成任務的時候說啊。心痛的沒有力氣和小贏說話了。玉奉雪一雙瑞鳳眼看向秦慕月,眼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愧疚,他本來答應了的。但是阿月靈根受損,在同門之間已經有非議,他若離開,她該怎麽辦。阿月她能怎麽辦呢,她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玉奉雪抬眸對上君玉征越來越冷的視線,他微微張口,喉間泛起一絲血腥。“今日...我...我”想向阿月立下聘書,明明最簡單不過的幾個字,他居然是一句都說不出來。秦慕月有些著急了,恨鐵不成鋼的瞪著玉奉雪。【快說你退婚啊,別拖著如煙小姑娘拜師!】花朝:大師兄臉色都白了,不會是聽得到吧?玉奉雪沒想到秦慕月也不在乎婚約,他心底本該輕鬆,卻泛起一絲絲鈍痛。他艱難的開口:“弟子玉奉雪...自知配不上小師妹明珠無暇,自請退婚,請師尊成全。”君玉征微微點頭:“也好,月兒本是昏迷中被人定下婚約,既然她醒了,婚約就此作廢。”副宗主張衡機背後一涼,他隻是看秦慕月昏迷一個多月了,醫修也說這丫頭有可能這輩子都醒不過來,隻好找她師門裏的人商量一個婚約繼續用宗門藥材養著,不然昏睡之人長達十年就會被逐出宗門。本想做個好事,好像搞砸了。“弟子同意!”秦慕月起身微微一禮,她看著玉奉雪轉身走出大殿,黑衣的筆直背影似乎有一點孤獨。【都說婚姻是墳墓,大師兄起肖了怎麽反而不開心了】【宿主,你真是一個冷酷的人】君玉征:嗬,別管玉奉雪了。柳如煙磕了三個響頭,她的聲音堅定而清晰:“弟子,拜見師尊。”大殿頓時充滿快活的氣氛,花朝看著秦慕月比拜師那人還開心的表情,他嘴角微勾。這個四師妹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秦慕月當然開心了,她現在就可以抽獎十連。【小贏,抽獎!】【好的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