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微笑:“我也不擔心,你儘管陪他玩便是。”
林如風伸手拍了拍喬思琦的肩膀道:“小兄弟,膽色不錯,明天騎完馬,我讓人給你加個雞腿。”
沐雲修則溫聲道:“如此甚好。”
旁邊跟來的侍衛也各種誇喬思琦。
喬思琦便有些飄飄然,覺得秦州的這些人都很熱情。
六皇子看了喬思琦一眼,他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雖然對小甜豆的了解不多,但是看看棠妙心和寧孤舟就知道,他們的孩子絕不簡單。
再看看眾人對小甜豆提議後的反應來看,他就更加能確定,這裏有坑。
六皇子原本想要提醒一下喬思琦,畢竟他們是一起從淮州來的。
可是他想想喬思琦之前對他的鄙夷,再想想這貨完全沒有心眼的樣子,也是時候吃點苦頭了。
畢竟一個人如果不吃一點苦頭,是不會成長起來的。
六皇子覺得自己也算是用心良苦。
棠妙心又將於畫樓和玉娘叫出來和眾人見了一麵。
於畫樓性子爽快,笑著和眾人打招呼,眾人也跟著對禮。
玉娘這一路過來,腿傷雖然還沒有好全,卻比之前好多了。
她的性子溫和,此時見到眾人,便溫溫柔柔地打著招呼。
林如風見桑硯的眼睛老往於畫樓身上瞟,於畫樓卻不看他。
而玉娘的眼睛總往六皇子身上瞟,六皇子卻不看她。
他覺得這事有點意思,卻也不說破,隻引著眾人一起回城。
秦王府還有不少的空房間,六皇子等人都還能分得到房間。
喬思琦進秦王府的時候卻有些意外。
那麽厲害的秦王竟隻住如此簡樸的房間?
他和六皇子分了一間房,他輕聲問:“皇族都如此簡樸嗎?”
六皇子對於秦王府的一切接受良好,畢竟他來之前就知道秦州窮,也知道寧孤舟不是個重享受的人。
他便道:“倒也不是,也就七弟如此簡樸。”
他想起他曾經富麗堂皇的王府,再想想這些年發生的事情,覺得有一切猶如過眼雲煙,透著不真實的味道。
喬思琦走了這一路,覺得累得不行,就往炕上重重一躺。
他沒有心理準備,把這裏依舊當成是江南家裏的高床軟枕,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然後他的腦袋磕在炕上,咚咚直響,差點沒磕個包。
他忍不住道:“這是什麽床?怎麽這麽硬?”
他一邊揉著腦袋一邊摸了摸床榻,下麵的褥子墊得不算厚,土炕雖然溫暖,但是卻很硬。
六皇子的見識遠多於他,便道:“這不能叫床,而應該叫炕。”
“是用泥巴壘的,下麵通著火道,冬天冷的時候睡起來很暖和。”
此時已經是三月末的天氣,就算是秦州,天氣也已經轉暖,喬思琦摸著這炕愣是沒感覺到暖,隻感覺到硬。
喬思琦歎氣:“好想念我在家裏的那張軟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