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新語輕掀了一下眉:“他是我的兒子,手自然是極巧的。”
“隻是我隻教了他做武器的法子,並沒有教他做過簪子。”
“他這孩子從小就好靜,頗能靜得下心來去琢磨一些東西。”
“這蘭花的樣子,應該也是他親手設計出來的。”
“對了,連城畫得一手極好看的丹青,你們成親好,讓他給你畫。”
江花同抿著唇微微一笑,沒接話,隻是目光落在那支簪子上。
簪子是用純金做的,上麵蘭花的花瓣都是用藍寶石鑲嵌而成。
那藍寶石也不知道蘇連城用了什麽手法,打磨的閃閃發光。
藍色不是太高調的顏色,這樣打磨成寶石之後,也不算太高調,卻架不住流轉間流溢的光華。
整體來講,這支簪子極美,卻又透著低調的奢華。
花新語將簪子插在江花同的頭上時,感歎道:“連城這孩子真是有心了,這支簪子很配你。”
江花同的出身讓她有了這世上最溫婉的性子,她喜歡讀書,身上又滿是書卷的氣息。
而她做義軍首領曆練後,身上又多了很堅韌,以及上位者才有的氣息。
這樣的江花同,看在花新語的眼裏,簡直就是閃閃發光。
江花同和蘇連城聯手抗敵的事情,是花新語親眼所見,兩人配合默契,心意相通。
再加上江花同的能力,往後把第一城交到他們的手裏,花新語十分放心。
對這個兒媳婦,花新語太滿意了。
那支簪子,花新語直接讓江花同拿走。
至於聘禮什麽的,江花同一走,花新語就去準備。
花新語的想法很簡單,女子出嫁是大事,必須得有豐厚的嫁妝。
女子帶到夫家的嫁妝,那是女子的私產,旁人都不能動,也是女子的底氣。
江府覆滅,江花同如今孤身一人在第一城,身邊並無長物。
在這種情況下,花新語為江花同準備的聘禮,也就會成為她的嫁妝。
所以聘禮絕對不能少,還得豐厚。
隻是花新語覺得自己對江花同的了解太少,怕送出去的聘禮不合江花同的心意,她特意去問棠妙心,江花同的喜好。
棠妙心和江花同既然是國子監的同窗,還曾一起在歸潛的皇宮裏生活了多年,對江花同必定是極了解的。
棠妙心仔細想了想後道:“花同性子溫雅,平時不爭不搶,喜歡的東西她也不會多拿,不喜歡的也不會嫌棄。”
“所以你問我花同喜歡什麽,我還真不知道。”
“如果硬要找個她喜歡的吧,我想了想,她好像就喜歡大哥。”
花新語聽到這話哈哈大笑,伸手刮了一下棠妙心的鼻子道:“就你會說話!”
棠妙心也笑道:“我說的是事實!”
“舅媽也不必緊張,聘禮代表的是第一城的態度和心意,我覺得隻要你們的心意夠了,就行了。”
“花同雖然這一次沒帶什麽東西過來,但是她做義軍首領的時候攢下了豐厚的家底。”
“等第一城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後,她讓人把東西取過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