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信麼？還是說我這麼好騙？”

傅璟森微微蹙眉，眸光沉了下去，但沒有解釋。

黎歲時眼角的紅愈發明顯，她不是個愛哭的人，以前不管遇到什麼事，從來不掉眼淚，可這會，她有點控製不住情緒，這段時間的壓力、情緒都在這刻湧了上來，眼眶越來越紅，她再次彆過臉去，聲音很悶，“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傅璟森看到她眼角的泛紅，心裡莫名一股勁，在一塊這麼多年，很少見她掉眼淚。

他沒走，甚至一直陪她輸完液，還送她回去。

黎歲時是拒絕的，然而拗不過林青之在一旁勸。在林青之看來，他們倆就是一時衝動離婚，還是有感情的，要不然傅璟森怎麼會送她回家。

就連傅璟森還主動開車門，習慣性伸過手扶她，她下意識往後一躲，避開和他的肢體接觸，繞到後座上了車。

上了車，黎歲時繃著全身神經，一言不發看著外邊。

傅璟森開車，餘光掃到蜷縮在車邊的人，她臉色還是白的，眉頭皺著，穿了件米色的襯衫和牛仔裙，頭發柔順披在肩上，看起來年紀很小，也很乖。

到了黎歲時住的公寓附近，她讓他停車，他沒停車，直接開進小區，還說了句，“不是沒來過。”

他知道她住在哪裡。

一直到樓下了，車子才停穩，黎歲時解開安全帶要下車，車門卻沒開，她不理解，疑惑看向他。

傅璟森不緊不慢道：“你一個人住得習慣？”

“你想說什麼？”

“關心你。”

“用不著。”黎歲時一副拒他千裡之外的態度，恨不得躲得遠遠的，“彆假惺惺。”

“脾氣挺大。”傅璟森開了車窗，點了根煙，煙味一瞬間彌漫開來，“你這對我有怨氣？”

黎歲時突然莞爾一笑，一改剛剛的冷淡，“沒有，我對你沒有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