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裡。」

桑非晚手上打了個響指，隔空用靈力電亮了院長辦公室的電燈。

袁芳萱一看這裡有光，趕忙過來，進門的時候，還用力的擠了一下小陸，罵一句：「賤人！」

到了裡麵，袁芳萱不僅看到了桑非晚，還有俞北冥、柳樹妖，以及……陸嘉嘉的鬼魂。

起初，她還以為那鬼魂是個人，可一低就看到她褲腳下空蕩蕩的，好像沒有腳，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漂浮在離地二三十公分的地方。

袁芳萱嚇得驚呼出聲，催促著桑非晚：「桑小姐你不是能通靈、驅鬼嗎？快把這個鬼給驅走！」

不同於袁芳萱的恐懼，小陸在看到那個女鬼時，卻又驚又喜又悲傷，失聲喊道：「姐姐！」

「真的是你姐姐，我終於找到你了！」小陸眼眶濕潤，聲音顫抖。

「你是……莓莓？莓莓，你都長這麼大了，是個大人了……」陸嘉嘉也認出了她，眼淚汩汩而出。

袁芳萱似乎想起了什麼來，「莓莓？小陸，陸紅莓！那天晚上，連線問我黑料的網友就叫莓莓，原來就是你小陸！虧我對你那麼好，去哪裡都帶著你，你居然這樣害我！」

小陸冷笑：「你對我好？袁芳萱，你這輩子除了你自己，你對誰都沒有好過！我到你身邊當助理，也不過是想找到機會給我姐姐報仇！可惜你做儘了壞事，卻一直沒有留下把柄。我沒有辦法，就到桑小姐的直播間裡，把你從前害死蘇雯的事給捅了出來。」

「我人微言輕，我說的話沒人會相信。但是桑小姐不一樣，她粉絲多，又有足夠的信任度。可惜還是因為沒有證據，沒有辦法讓所有人相信你做的惡事。」

「蘇雯死得冤，我姐姐比她更冤！」小陸指著陸嘉嘉問袁芳萱，「你還記得我姐姐嗎？我的姐姐陸嘉嘉，她曾經是你的同學，是你最好的朋友！」

袁芳萱看著陸嘉嘉隻覺得有幾分眼熟，卻還是沒有想起來過去的事情。

——她已經是大明星了，很多在她看來無關緊要的事情和人都已被淡忘。

陸嘉嘉卻一眼就認出了她，眼神驟冷：「袁芳萱，你真的是袁芳萱！」

袁芳萱被她陰冷的眼神給嚇得連退幾步：「我，我不認識你！你別過來，別過來！」

「你不認識我？你居然不認識我！」

陸嘉嘉陰氣大盛，滿麵幽恨：「當年，因為你，我的人生徹底改變。而你，居然把當年的一切都忘得一乾二淨了！袁芳萱，15年前的事，你真的都忘了嗎？」

15年前，袁芳萱和陸嘉嘉就讀於同一個初中、同一個班級。

因為兩人的家相距不遠，放學後結伴一路回家，久而久之就成了好朋友。

有一天，袁芳萱因為忘記寫作業，被老師留下來補。

袁芳萱就和陸嘉嘉說：「嘉嘉，你等等我。我補完了作業，我們一起回去。冬天天黑得早，我一個人回去害怕。」

陸嘉嘉說：「那你寫快一點，我妹還在家等我。」

等袁芳萱補完了作業，天徹底黑了下來，兩人肚子都餓得咕咕叫。

袁芳萱說：「我們抄個小道快點走，我媽肯定給我做好飯等我了，我都餓得不行了。」

陸嘉嘉說：「還是親媽好。我爸天天出差，我後媽從來不管我和我妹的晚飯，我回去了還得先做飯才有得吃。」

兩人都急著回家，抄小道走了學校後麵的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