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8章 ,小人物做小事(1 / 1)

什麽?孫殿英還有財富?扯淡!盜墓得到的財富嗎?早就被他花掉了吧。

這樣的軍閥,怎麽可能有財富剩下來。何況,他拿到的財富,最後到底是被誰又剝削去了。可不好說。說不定委座也有份。按照委座的性格,要是不獻給他一部分,孫殿英絕對不可能保命。還可以繼續帶兵。“蒙我?”“是真的。就在關中。”“給我一個相信你的理由。別當我是白癡。”“當初,孫殿英在關中搜掠得到的財富,還沒來得及運走,就被攆出了關中。”“證據。”“是他自己跟我們這邊供述的。”“他和你們有聯係?”“他和各方都有聯係。包括我們。”“這倒是真的。”張庸悻悻的回應。孫殿英嘛,東陵大盜,臭名昭著。用有奶便是娘來形容,都不足以萬一。這家夥絕對是奇葩。
一輩子沒做過一件好事。也得難得。如此說來,真的有一點點的可信度?但是……還是算了。這種尋寶記太縹緲。“換一個情報。”“那你想不想知道我們什麽時候會進攻宛平城?”“什麽?”張庸眉毛上揚。進攻宛平城?怎麽聽起來如此的耳熟呢?盧溝橋?這個日寇居然知道?“你說的是北平附近的宛平城?”“對。”
“你是說進攻?”“對。”“具體說說。”“是駐屯軍司令部策劃的。具體執行人是聯隊長牟田口廉也大佐。還有大隊長一木清直。目的是占領盧溝橋。切斷北平和外界的所有聯係。然後迫使你們退出北平。退出整個平津地區。”“有計劃?”“當然有啊!去年就做好計劃了。”“去年……”張庸無語。瑪德。看來,日寇早有圖謀。所謂的演習,士兵失蹤,都是早有預謀的。別人從去年開始,就已經盤算著,要徹底的占領北平。然後擴展到整個平津地區。聯隊長,牟田口廉也。大隊長,一木清直。這兩個家夥就是具體的執行人。是罪魁禍首。
“你是怎麽知道的?”“是鬆井公館的人告訴我的。”“這麽保密的信息,怎麽可能告訴你?”“保密?什麽保密?”“嗯?”“駐屯軍早就想動手了。這是人儘皆知的事。保密什麽?”“……”張庸被噎住。無語。草!人儘皆知!確實如此。日寇上下,都在暗中準備。隻是二十九軍,自己一廂情願的以為可以維持和平的假象。同時,老蔣這邊,也繼續寄希望於國際調停。希望英美出麵遏製日寇。然而……
美麗國還在嘩啦啦的出售石油和廢舊鋼鐵給日寇。建造大和號旅館的鋼鐵,估計就有相當一部分是用美麗國的廢舊鋼鐵重新提煉而成的。所以,大和旅館的最終建成,有美麗國的一部分功勞。日寇海軍的最終成型,和美麗國的資源輸送密不可分。“伱還知道什麽?”“估計近期就會動手。他們已經迫不及待了。”“誰迫不及待?”“大本營。”“大本營?”“對啊!大本營已經默許。”“哦……”張庸若有所思。看來,盧溝橋事變,並不是日寇下克上。事實上,日寇高層,包括天皇和其他人,對事變都是默許的。甚至是放縱的。絕對不是所謂的前線軍官擅自發動的事變。那些都是事後掩飾。是說給外人聽的。掩飾自己的罪行。
從事變爆發以後,主要參與者都被獎勵,被升遷就可見一斑。牟田口廉也最後成了軍司令官。中將。一木清直成了聯隊長。大佐。全部晉升兩級。如果沒有大本營的默許,那就是諾門罕戰役的結果。關東軍司令部被撤職,參謀長被撤職。一大群人被撤職。第23師團師團長被勒令切腹謝罪。聯隊長全部切腹。“你叫什麽名字?”“寺岡馬尾。”“為什麽告訴我這些?”“活命。”“好吧。”張庸承認對方是坦率的。想要活命,的確是隻能說實話。或者拿出十萬大洋。從對方掌握的信息來看,應該不是一般的日諜。一般的日諜根本不知道什麽是大本營好吧。大本營的主要首腦,除了一票大將,還有閒院宮載仁親王。
那個老家夥,是大本營的核心。日寇前期發動的侵略,都和這個載仁脫不了關係。可惜,後來皇室發現局勢不對,於是早早的就讓載仁退出,最後居然沒有被追責。歸根到底,是華夏自身的影響力太小。無法發揮決定性的作用。隻能是麥克阿瑟說什麽就是什麽。結果讓大量的日寇戰犯逃脫懲罰。岡村寧次甚至成為老蔣的座上賓。真是……單純是衝這一點。在抗戰勝利以後,張庸就會立刻走人。和老蔣撇清關係。“你還知道些什麽?”“駐屯軍近期會安排演習。或許在演習中直接進攻。”“演習……”張庸皺眉。事實上好像就是這樣。日寇就是在演習的時候,找借口發動了進攻。此時此刻的北平,其實已經被日寇團團包圍。隻有宛平城一條通路。可以說是死地。被日寇蠶食鯨吞到這樣的地步,也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搖頭。這件事,張庸不知道如何處理。
就算是他報告上去也沒用的。上麵的人不會重視。因為已經有太多人說過。隻要是稍微有點軍事常識的,都知道此時此刻的北平城,就是成熟的桃子。日寇一旦動手,輕而易舉的就能拿到手。宛平淪陷也是必然的。二十九軍完全是被動挨打的局麵的。他們一再退讓,步步退讓,最終是讓日寇的野心越來越膨脹。可是,直到現在,他們依然心存僥幸。他們依然在退讓。覺得隻要退讓,就能保持和平。你現在去提醒二十九軍,他們隻會覺得你多事!唉……殘酷的現實……奇葩。荒謬。卻又是真的。
這不是他一個人能改變的。這已經是諜報沒什麽關係了。不是情報的問題。“你還知道什麽?”“大本營也有全麵侵華的計劃。”“全麵侵華。”“對。”“具體是什麽?”“就是通過戰爭,迫使你們投降。”日諜直言不諱。張庸臉色平淡。不生氣。不激動。這是早就知道的。事實上,哪怕不是穿越者,也早就知道。日寇的狼子野心,是不可能滿足的。一味的忍讓,隻會讓對方得寸進尺,想要徹底吞並。但是,依然經常有人做出“驚人之舉”。曾經有(hu)人(shi)公開提議,請國府將東三省送給日寇。問題不在於提出建議的這個人。而是這個人提出如此荒唐的建議以後,居然得到很多人的附庸。其中不少都是高級知識分子。可見當時某些人的心態。在抗日情緒逐漸高漲的同時,也有一大批人是想要賣國求榮的。老蔣好像也是在足足十天以後,才發表抗日通電的。換言之,就是事變以後的十天,他本人都還在觀望。所以……你張庸激動什麽?生氣什麽?這樣的國家大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你也沒辦法指手畫腳。自己是個小人物。還是做點小人物應該做事情吧。小人物做小事。改變世界,改變曆史發展進程這樣的大事,想都不要想。吃力不討好……“這對我沒什麽用。”“我帶你去找孫殿英的財富。”“你覺得我會相信嗎?”“岡部直三郎派遣了幾個小分隊進來的……”“嗯?”張庸立刻改變主意。對方提到了岡部直三郎。正好刺中他的痛處。“等等。”“是。”“你說,是岡部直三郎安排進來的?”“對。”“都是什麽人?”“極少數是間諜。大部分都是召回來的在鄉軍人。”“哦?”“那些被召回來的在鄉軍人,都參加過幾年前的上海事變,擁有豐富的戰鬥經驗。”“難怪。”張庸恍然大悟。就說那些日寇的戰鬥力為什麽那麽強。原來,它們居然都是參加過上海事變,也就是一二八淞滬抗戰的日寇老兵。都是名副其實的禽獸啊!草率了。早知道就將它們的屍體喂狼了。侵略者就應該是這樣的待遇。喂狼。或者是曝屍荒野。永世不得超生。“冒充東北軍?”“也有冒充陝軍的。”“什麽?”張庸愕然。不是隻有冒充東北軍嗎?還有冒充陝軍的?那到底是滲透進來了多少的日寇?“也有冒充本地人的。”“你怎麽知道?”“我冒充的就是渭南本地人。”“哦……”張庸相信了。真誠就是最大的必殺技啊!看來,這個日諜很想活命。國家大事,世界大事和他無關。但是,殺幾個日寇小分隊,卻是他專長。“你假冒本地人的任務是什麽?”“其實,也是尋找孫殿英的寶藏,看看到底在哪裏。”“他本人不是說了嗎?”“說了。但是沒說的太明白。他也是非常狡猾的人。”“你們確定孫殿英真的有財富嗎?”“有。他當年帶著部隊進入關中,肯定是搶了很多的寶物的。後來被攆走,走的很倉促。”“財富被就地埋藏起來了?”“他說藏在了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給了我們一些提示。但是沒有全部說清楚。然後我們就按照他的提示來找。已經初步找到了一些。價值大概二十萬大洋。”“二十萬?”“是的。都是一些很不錯的古董。唐宋時期的。”“哦……”張庸對這段曆史不熟悉。民國的軍閥混戰太亂了。你來我往。你方唱罷我登場。城頭變幻大王旗。孫殿英這樣的草頭軍閥,有槍就是草頭王。沒有固定的根據地,走到哪算哪。“報告!”忽然,孫策過來了。押解著被抓回來的保安團士兵。大約有五十人。一個個看起來都不像是好人。想要直接下令槍決。但是最後又忍住。萬一殺錯幾個呢?“交給當地的老百姓公審吧!”“公審?”“對。公審。”張庸揮揮手。公審不會出錯。如果老百姓對他們的怨氣非常大,再將他們全部槍決也不遲。結果……簡單的公審引來無數的憤怒。憤怒的老百姓揭露了保安團的一樁樁罪行。果然,沒有一個是無辜的。他們是孫殿英的部下,怎麽可能是好人?於是下令全部槍決。“砰!”“砰!”一連串槍響。罪有應得。死有餘辜。於是在渭南宣布設置督察處。同時設置師管區。沒有人?沒關係。先將牌子掛起來。隻要有編製,還會擔心沒有人嗎?隨後,帶著日諜出發。國家大事管不了。但是,岡部直三郎派來的小分隊,必須管。居然不止三個小分隊。真是意外。“嗒嗒嗒……”“嗒嗒嗒……”馬蹄聲急促。向西北疾馳。根據日諜提供的消息,有一個日寇小分隊,就藏在這邊。具體的地名不清楚。反正是在閻良和富平之間。那邊也有非常多的土匪活躍。日寇也偽裝成土匪。它們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偽裝成東北軍或者陝軍。肯定得有個巢穴。日寇在這個巢穴裏麵囤積有物資,有武器彈藥。可能還有部分錢財。數量不明。前進。很快又是晚上。在荒郊野外宿營。以免泄露消息。張庸迷迷糊糊的和衣而睡。忽然,腦海有提醒。有敵人來了。在地圖邊緣,出現了十幾個武裝白點。他們十分緩慢的移動。估計是在潛伏靠近。身份不明。查看武器標誌。發現都是普通的七九步槍。暫時沒有發現紅點。說明不是日寇的小分隊。不過,張庸還是派人將日諜提拎出來了。“晁立春。”“到!”“孫德喜!”“到!”張庸將兩人叫過來。部署戰鬥。試圖潛伏靠近的敵人,隻有十幾個。他準備直接反包圍,將他們吃掉。行動。埋伏。反包圍。很快,十幾個目標就被全部包圍起來。“砰!”“砰!”槍響。敵人紛紛倒下。白點的數量很快就減少到三個。一動不動。顯然,它們是死死的潛伏在低窪處,不敢冒頭。短時間,直線的子彈無法打中目標。“抓活的。他們可能是滿洲國人。”“哦?”“岡部直三郎還安排了部分滿洲國人潛伏進來的。”“哦?”張庸當即打手勢。示意停止射擊。居然還有偽滿洲國的特務?那就比較麻煩。他無法分辨漢奸……“晁立春!喊話!要他們投降!”“是。”晁立春去安排。很快,就有大嗓門開始叫喊。結果,那三個白點依然是毫無反應。顯然是要負隅頑抗。“孫德喜!”“到!”“迫擊炮伺候!”“是!”孫德喜下令架炮。為了三個土匪,居然動用迫擊炮?也就是專員大人如此闊綽。“哐!”炮彈發射出去。落在白點附近。“轟……”爆炸。火光。震動。三個白點沒有消失。說明炮彈沒有致命。距離有點遠。有十幾米。但是,效果已經達到。三個白點終於是放下武器,舉起雙手。對方有迫擊炮。他們躲也沒用。繼續藏匿的話,隻會粉身碎骨。“過來!”“別動!”晁立春帶人上去,將三個家夥全部捆綁起來。他們的武器也被收繳。發現是遼造步槍。奉天兵工廠出產的。質量其實還不錯。“殷德章!”日諜忽然開口。其中一個土匪臉色劇變。糟糕!身份暴露了!對方居然有人認識自己!張庸:???日諜又說道:“他不是滿洲來的。他是華北殷汝耕的手下。”“殷汝耕?”張庸知道這個名字。華北大漢奸之一。成了冀東什麽政府來著?盧溝橋事變,也有此人的幕後推手。他的人,出現在這裏?“殷德章,是殷汝耕的堂兄弟。”“哦?”張庸眼神眯細起來了。不錯嘛!殷汝耕很積極啊!居然將自己的堂弟派來幫日寇做事。“八嘎!”殷德章忽然怒罵。張庸:???咦?什麽情況?日諜拚命的供述,說漢語。反而是這個漢奸爆出日語?“你這個叛徒!”殷德章對著日諜怒吼。張庸:???我草!又刷新三觀了。一個漢奸,居然罵日寇是叛徒……瑪德。好囂張!當我不存在?拿出三棱刺!嗤!一刀將殷德章小腿洞穿!“啊……”漢奸頓時慘叫起來。三棱刺洞穿的是小腿。不致命。但是劇痛。偏偏是又沒有劇痛到昏厥的地步。於是,所有的疼痛,都隻能是漢奸自己承受了。“我叫張庸。”張庸收回手。慢條斯理的自我介紹。結果,漢奸狠狠的瞪著他。“你不要得意!”“為什麽?”“等我們消滅你們,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們?消滅我們?”“沒錯。大日本帝國一定會消滅你們……”“嗤!”聲音戛然而止。卻是張庸一刀將對方嘎掉了。很生氣。這樣的雜碎!敗類!他但凡讓對方多說一句話,都不是人!“可惜了……”日諜緩緩說道。張庸收回匕首。可惜個屁!有什麽可惜的?這樣的漢奸,一個不留!“寶藏應該在附近。”“為什麽?”“這個殷德章,是知道情況最多的。孫殿英和殷汝耕私底下的交往很密切。”“沒事。”張庸擺擺手。人殺了。他一點都不後悔。哪怕是找不到孫殿英的財富。這樣的漢奸也絕不姑息。正要說話,忽然,地圖邊緣出現一個紅點。有武器標誌。查看。是一把托卡列夫手槍。咦?是青龍會的人?東條英機手下?這麽熱鬨?孫殿英的財富那麽吸引人嗎?居然連東條英機都來湊一份?好。好。求之不得。來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