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是敵軍居然敲鑼打鼓的來送首級,同時當著眾多人麵前宣揚殲滅的四萬大軍之事,現在黃巾軍裏已經被傳揚開來。
張角急忙下令,讓各級將校去安撫下麵的大軍,一定要保證軍心,同時加強防備,近期不要主動出擊,以防被敵人利用,造成損失。
然後屏退所有人,張角一個人坐在那裏發呆,不時的還咳嗽兩聲。
一名年輕貌美女子端著一碗參湯走了進來:
“阿爹,先喝點參湯吧。”
此女名為張寧,是張角三兄弟的唯一骨肉,一直是視為掌上明珠。
“寧兒,你來了。”
“阿爹,人死不能複生,您還是要保重身體。”
“唉,阿爹沒事,就是前兩天有些感染風寒,過幾天就沒事了,你不用擔心。”
“嗯,阿爹,先把藥喝了吧,這邊可全靠您把握全局呢……”
“好,爹喝……”
聽到女兒的話,張角裝作一副輕鬆的表情端起參湯喝了起來。
但是心裏對於剛才張寧說出來的把握全局四個字,可是擔憂不已。
冀州這裏是太平道起義的大本營,張角確實是在這裏坐鎮,主持全局,但是想到兩個弟弟張寶張梁也是去南麵豫州好長時間了,也不知道那邊怎麽樣了。
雖然沒有壞消息傳來,但是張角的心裏還是非常擔心的。
太平道的根基太弱了,都是一些隻會賣力氣的莽漢,目光實在太短淺,稍稍有了一點成績就開始貪圖享受。
而有學識懂計謀之人實在太少,自己看重的程誌遠又死了,冀州這邊的局勢可就更加嚴峻了。
如果南方戰事要是再不順利,那麽此次起義怕是凶多吉少了。
在張角下令死守不出之後,韓馥和盧植大軍也是沒有什麽好辦法。
數次進攻都是被黃巾叛軍用弓箭射退,敵軍雖然軍心有些動搖,但是他就是打死不出來,一時之間還真是拿敵人沒辦法。
而曹休也是把帶來的大部分烈酒上交給了韓馥。
所以當田豐也一時之間想不出破敵之策的時候,韓馥和盧植也隻能是派兵不斷騷擾,然後整天聚在一起想著辦法。
同時也品嚐著曹休的那些烈酒。
甚至拿出整整十壇烈酒作為獎勵,誰能想出破敵之策,就獎給誰。
曹休聽到後則是暗自好笑。
連田豐這樣一流謀士都想不出來辦法,指望其他人?嗬嗬……
如果沮授在這裏沒準還有那麽一點點可能。
嗯,也就是隻有一點點而已,畢竟沮授和田豐的智謀基本差不多。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了,而夏侯蒙已經奉命回去重建常山郡了。
直到有一天,朝廷接到韓馥和盧植送去的戰報之後,派人來查看軍情。
魏郡府衙之內,麵白無須的黃門侍郎左豐,當著帳下很多人的麵,當眾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
“韓刺史,左中郎,雜家這次奉陛下旨意,前來查看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