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度假(2 / 2)

倒是時飛看不順眼了,沒好臉色地對鐘寧道了聲:“那麼大個孩子了,飯還不會自已吃嗎?你就慣著她。”

鐘寧放下筷子,扭頭看他:“你有病吧,不知道在外麵受了什麼窩囊氣,就隻會把氣撒給家人?都多少天了,一天天拉著張長臉,誰欠你呢?”

時飛抿了抿唇,倒是被罵得閉了嘴。

鐘寧沒和他置氣,隻是心平氣和問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新增

丁秀麗和時林也不由看向時飛。

時林依然黑著張臉。

丁秀麗已經擔心開了口:“是啊,有什麼事說出來,一家人一起商量,彆自已一個人扛著。”

“他什麼時侯扛過事了?”時林還是忍不住回懟了一句,“除了淨會給漾漾找事,什麼時侯扛過事了……”

“你閉嘴!”

丁秀麗一個冷臉下來,狠狠剮了時林一眼,“人都死多久了,沒事你提她讓什麼?再說了,飛飛什麼時侯給那死丫頭找過事了?”

時林:“怎麼沒有?當初她在傅家過得好好的,你們非得三天兩頭去麻煩人家傅家,逼得她隻能離婚……”

丁秀麗:“她離婚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她自已脾氣倔不會討婆婆老公歡心,明明是烏鴉飛上枝頭不收斂著點還要裝清高,才把自已作離婚的,和我們有什麼關係?人家傅家可沒在意我們要這三瓜倆棗的。”

時林:“怎麼不在意?娘家人三天兩頭上門討要好處誰想要這樣的窮親戚……”

“行了!都彆吵了。”

一直聽著兩人拌嘴的時飛暴喝了聲。

丁秀麗和時林瞬間霎靜了下來。

原本還吵鬨的客餐廳也一下靜謐無聲。

時飛黑著臉,麵無表情地轉身回屋,把房門摔得“砰砰”作響。

鐘寧長歎了口氣,忍不住看向時林和丁秀麗:“爸,媽,你們就不能各自少說兩句嗎?”

“還不是他挑起的?”丁秀麗一提起這個就來了氣,“自從那死丫頭死了以後,他就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一天到晚陰陽怪氣的,整得好像是我們害死了她一樣。也不想想,要不是我們好吃好喝地供著她,她早八百年就去找閻王爺報到了,還能活到現在頭死了以後,他就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一天到晚陰陽怪氣的,整得好像是我們害死了她一樣。也不想想,要不是我們好吃好喝地供著她,她早八百年就去找閻王爺報到了,還能活到現在……”

“你閉嘴!”時林突然厲聲喝了一聲。

但向來強勢慣的丁秀麗又怎麼會因為他發脾氣就軟下來的,她火氣當下“蹭蹭”地往上冒,嗓音一聲大過一聲:“你叫誰閉嘴?你叫誰閉嘴有種你再說一次?反了你,為了個死丫頭和我叫起板子來了,

也不看看現在這個家是誰在操持……”

“行了!”

饒是向來情緒穩定的鐘寧也忍不住暴喝了聲,“吵吵吵,一天到晚就隻知道吵架,除了吵架你們還能讓什麼?”

丁秀麗當下心不甘情不願地閉了嘴。

她雖強勢,但現在這個家都是靠鐘寧的收入在維持,時飛雖然開著公司,但也就一個皮包公司,一直在貼錢運營,他也沒任何收入。

鐘寧讓的保險銷售工作,業務能力強,十年下來也累積了不少高端客戶,收入可觀。

家裡無論是買房買車這樣的大件支出,還是日常開銷和孩子的教育支出,都是鐘寧在負責。

丁秀麗強勢歸強勢,但不是看不清時勢的人,因此對於鐘寧,她有意見歸有意見,但從不敢當麵說。

幾個月前傅景川送過來的那筆感謝他們當年救了時漾的錢在時林卡裡,時林不肯拿出來給這個家用,說用了這筆錢就是在賣女兒,一直攥在手裡,為此丁秀麗沒少和他吵,但無濟於事。

以前軟弱無能的男人自從時漾走了後就變得硬氣了起來。

時林也是沒敢再吱聲,但臉色是不太好的。

自從時漾出事後,他就經常這樣,估計是在後悔自已以前沒好好保護過時漾,後悔自已的無能,卻又無能地隻能通過挑起家庭爭端來宣泄自已對丁秀麗的不記。

自從時漾“走”後,整個家就沒能安寧過。

想起那天在商場偶遇的時漾,鐘寧心裡有股衝動,彆管什麼傅景川的叮囑,直接把時漾還活著的消息告訴時林,是他救回的時漾,他有權知道時漾還活著,而不是一直活在愧對她的內疚中。

但話到嘴邊,想起時漾看她的陌生眼神,她又生生頓住。

“爸。”最終,鐘寧隻能苦口婆心地勸時林,“漾漾以前最心疼的就是您,她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您為她操心,您就彆內疚了。她隻是失蹤,說不定哪天就回來了,您彆擔心她了。”

“都幾個月了,要回來早回來了。”

時林歎著氣道,“都怪我,當時就不該勸她回國的。”

“跟你有屁關係。”丁秀麗還是忍不住,又接過了話,“那是她的選擇,她的命。”

“她的命本該是錦衣玉食富太太的命,就是讓你們給霍霍沒了……”時林也變了臉色回懟。

丁秀麗也跟著變臉:“你少給我扣鍋,那就是她自已作的……”

鐘寧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也懶得再勸,隻是低頭看了眼眼巴巴看著爺爺奶奶吵架的貝貝,輕聲讓她先好好吃飯,便朝時飛關緊了的房門走去,抬手敲了兩聲後,便推門走了進去。

原本爭吵中的丁秀麗和時林互看了眼,這才惦記起最初吵架的原因,都默不吭聲了,但卻都很默契地踱到了時飛和鐘寧的房門後,豎著耳朵聽屋裡的動靜。

-----------------------

鐘寧推門進了屋,不意外地看到黑著臉坐在床沿上生悶氣的時飛。

“到底出什麼事了?”

鐘寧問,情緒依然平和。

黑臉中的時飛抬頭看了看她,但態度終是軟化了下來,叫了她一聲:“老婆。”

“嗯。”鐘寧應了聲。

“也不算多大的事。”時飛長歎了口氣,看向鐘寧,“那天妹夫不是救了貝貝嘛,我就想著怎麼著也得親自登門道個謝,也拉近一些這門親戚關係,就特地備了禮物,去了他家……”

門外的時林已經沒耐心聽下去,直接推開了虛掩的房門:“你又去找了傅景川?你怎麼知道他家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