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周琛求情安排手術的時候，他已經找人查過關於周琛的資料，年紀輕輕獲得博士學位，又去國外深造，國內能與他相較的神經外科醫生都屈指可數。

現在，周琛就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手術流程不算複雜，周琛同他們講了一遍。

想到那個血腥恐怖的場景，沐晚晚盯著桌上的菜，胃裡開始翻江倒海，眼眶又禁不住紅了。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像是要逃避什麼，抹了抹眼角的淚，吸氣聲都變成了抽泣。

水龍頭打開，她用水撲了撲臉，想要掩飾自己哭過的痕跡。

但她忘了，最近她雖然不化濃妝，但還戴著人皮麵具，水一撲，邊緣嚴絲合縫貼著皮膚的材料，就會翹起來。

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她愣了一下，連忙把手上的水蹭在衣服上擦乾，對著鏡子撫平邊緣翹起的部分。

這時，門突然開了，楊柳從外麵走進來，存著是來安慰她的心思，卻意外看到了這一幕。

沐晚晚強裝淡定，匆匆把麵具調整結束，看向鏡子裡呆住的女人，微笑了一下。

“妝有些花了，補一下。”

楊柳倒吸一口氣，想問她這真的是妝嗎？又覺得過於詭異，又壓在了心裡。

她臉上的東西，就像武俠劇裡易容術專用的人皮麵具，薄薄的一層，不知道用了什麼技術，竟然能如此貼合人臉。

措辭半晌，還是假裝無事發生一般，催促她回去。

“那，那個快去吃飯吧，菜要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