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賀家的時候,她還想去一趟警局看一眼丈夫,反正她是讓自家司機來接,繞一趟路也不為過。
誰想懷裡這孩子折騰了一晚上,體溫又升了上來,兩頰紅彤彤,小嘴半張著,想要把熱氣吐出來。
“夫人,我們回家?”
前座的司機回頭詢問。
“回家。”
她不忍心讓孩子再折騰一次,心想著丈夫是被冤枉,應當很快就能回家的,去警局的念頭作罷。
已過零點,警局裡隻有四五個警察在值班,霍北梟就坐在審訊室裡配合調查,說來說去就一句話。
“我碰都沒碰到他,不是我撞的。”
沒有監控實證,隻憑老管家兒子兒媳的三兩句話也沒法定罪,警察又給醫院打了個電話,得知傷者已經搶救回來,腦後顱骨輕微骨折,也就出了個傷殘的憑證,讓霍北梟賠錢。
錢能解決的事情,對他來講都不是事。
他著急回家,也怕讓妻子擔心,不再與他們多糾纏廢話,當場把錢打進了醫院提供的賬戶中。
趕回家裡,霍北梟摸黑上樓,想著不打擾已經入睡的妻子,先去了客房洗澡後才回到臥室。
房間裡黑漆漆的,一道勻長的呼吸聲從床上傳來,他借著一點點從窗簾縫裡透進來的光線,摸到了床沿,掀開被子準備躺進去。
不對,他的位置上躺著一個東西,小小的一個......
他連忙開了床頭燈,定睛一看,是個陌生的小嬰兒。
“唔。”
沐晚晚覺淺,被他的聲音吵醒,睜眼看到他的時候,先是驚喜,後是察覺到懷裡的孩子動了動。
“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