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人生更像是我偷來的,上輩子這時候估計我墳頭草都已經挺高了,我真的有些怕了。

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靳母又找到了話題,“可是安安是你們的孩子,你也不想孩子從小就沒有個完整的家吧?晚意,我不是想逼你,隻是我們當媽媽的,總要為孩子多考慮。”

看我不說話,她乘勝追擊,“晚意,安安是個好孩子,我們靳家也會全力扶持這孩子的,你和靳寒真沒可能了嗎?”

她終於還是問出了口,我歎了口氣,隻是微微搖頭,然後微微咳嗽了幾聲,“我暫時不想考慮這些,您也知道,我現在還沒徹底恢複。”

其實我就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靳母也不是個胡攪蠻纏的,又說了點讓我注意休息的話,就離開了醫院。

躺在床上,我有些糾結,想到在海裡看到前世的那些事情,說不動容是假的,不知道靳寒最後有沒有被人發現,一想到他睡在我墓碑旁邊,我就壓抑得喘不過氣來,我知道我心裡還是有他的,可心裡有他就一定要在一起嗎?

——

自從靳寒回國,好像靳氏的工作就越來越多,他還是會給我發微信,每天堅持來看我和孩子,可來的時間越來越晚,幾次我都已經睡著了,要不是第二天一早看到桌子上放著的水果和鮮花,我都不知道他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