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意外的元力收獲(1 / 1)

離開業已經整整過去了三天,今天是和祁正言約定的日子。第一天所收的藥材早已經全部交還給藥農和采藥人,這三日平均下來每天可獲得氣血六百縷左右,另外還有銀錢收入三兩七錢又八十四文。理清帳冊後,紀承安感歎的道還真是積沙成塔啊,不僅每天所得氣血超過了以前的數天之合,這銀錢一年都能存個上千兩了,放在這望川鎮是妥妥的富豪了。一大早,紀承安便站在藥坊門口,翹首以盼。和祁正言所談的事如果成了,那老藥就不缺了,一株老藥按以前全部煉化的氣血量折算,隻提純的話也能得到至少三百縷以上的氣血,運好氣還能得到不少的魂力,甚至是靈力。眼前臨近午時,沒有等到祁正言的夫人,反倒是來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會林郡桑家在望川鎮的管事掌櫃桑梓新,桑家是會林郡最大的藥材商,祖祖輩輩都是以藥材經營為主,在這望川鎮收購藥材還算公道。午時還差兩刻,桑梓新一副走街商販白色對襟短褂、黑色長褲的穿著上了門,手裏還拎著兩封牛皮紙包的藥材。“小太爺安好。”桑梓新臉上堆滿了微笑,進門便是一聲問安。到底是長袖善舞的管事掌櫃,這一聲小太爺叫的一點都不做作,反倒比鎮上的人叫的更尊崇些。“桑掌櫃今兒怎麽有空到小店來了?”紀承安麵露詫異,想著自己平時也沒有和他們桑家有過接觸。“這不是手裏有兩株老藥,眼下家裏的製藥師又不在,這才上門請小太爺幫著處理一下,免得的時間長了失了藥效。”桑梓新將手裏的兩封牛皮紙放在櫃台上,直接說明了來意。“哦,老藥?”眼睛一亮,似有流光閃過。輕手將其中一封的牛皮紙展開,映入眼簾的是一株白玉附牆參。白玉附牆參生長在陰冷近乎垂直的絕壁上,很難采到,說是參更像是爬山虎的根莖,顏色也是烏黑的,處理好了之後顏色才會如同白玉般溫潤,是難得的安神醒魂的藥材。“用清麻牛皮紙包裹,不愧是專做藥材營生的人,講究。”紀承安仔細瞧了一眼包裹白玉附牆參的牛皮紙,心裏嘀咕道。“嗬,桑掌櫃這東西您是哪裏尋來的,少見啊?”當第二封打開時,紀承安看著那一塊如同血液凝聚的紅色地癬,大感驚異的問道。“嘿嘿……小太爺,我今個兒就破個例,給你說一下這地血癬的來曆,這東西可是家裏的采藥人九死一生從大牯山深處帶回來的,今天上門主要就是為了這地血癬,這可是難得的補血聖品。”桑梓新眉笑眼開的說道。“到是我唐突了,對不住了桑掌櫃。”紀承安聞言立馬道歉,不管做哪一行都忌諱追問物件的來源,特別是藥材行和典當行。“三天時間,您來取還是我給您送過去?”紀承安仔細感應了一下這兩株藥材的藥力,心裏大喜,這地血癬竟然有靈力波動。“好嘞,這一錢白玉附牆參市價一兩五錢銀子,這株重六兩七錢,按市價給您十五兩銀子,這地血癬一錢要九兩銀子,這塊地血癬重二兩九錢,給您三十九兩銀子,你看如何?”“用不了這麽多,我隻收藥價的兩分,並不是市麵的一成五。”紀承安指著自己店內的一塊告示說道。“您那什麽心思鎮上的人都明白的緊,我們桑家雖然比不了老太公和小太爺仁義,也不是什麽黑心惡人不是,您念著這鎮裏萬民的生計,我們桑家總歸還是大戶,不能可著您的仁義占便宜,總歸還要給人留下好名聲不是,這銀錢您的收著,不能讓我們桑家在望川鎮惡了人心。”桑梓新抱拳說道,說便將手裏一張五十兩天寶匯通的銀票和一錠五兩的銀元寶放在了櫃台上。要不說大商戶生意通四海呢,瞧人這話說的讓人反駁不了,出手也大氣,五十四兩,眼睛不帶眨的給了五十五兩。望川鎮內百姓一年的生活開支十五兩就能頂上天,那還是六口之家每兩天能吃上一頓肉的情況,隻講溫飽八九兩銀子就足夠了,鎮外的農戶就更不用說了,一年能開銷三五兩銀子的都能算是大戶了。“您都這樣說了,我也不能讓桑家背上惡名,那我就收下了。”紀承安本著有錢不賺是王八蛋的想法,客套了一下便把銀票和銀錠攏入了懷裏,正所謂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反正吃的也是大戶,在這望川名聲好,那是架不住本地人上麵還鎮著一尊老太公,一聲令下,別想在這望川鎮做生意,就連大戶雲集的碼頭上不也得按這望川鎮的規矩來。“有您這句話我也放心了,那行,您忙著,三天後我自會過來取,就不勞駕小太爺了。”桑梓新說完雙手拱了拱便出門而去。瞧見遠桑梓新遠去了,紀承安這才抑製不住心裏的喜悅,這種天上餡餅的事竟然真的存在。見街上的行人少了不少,估摸著這會都躲陰涼去了,拿起兩株老藥便轉身進了庫房。血罡把大鼎一激活,那株白玉附牆參便投入了鼎中,盞茶後,藥香撲鼻。“乖乖,截餘的藥力能煉出二百三十縷氣血,魂力竟然高過一百九十五縷,不愧是安神醒魂類的藥材,魂力的收獲遠大於氣血。”紀承安兩眼泛光,感覺承理智的這個點子再好不過了。等到地血癬出鼎的那一刻,紀承安才知道了什麽叫喜迎四方客,廣納四方財。“七百八十縷氣血、三百三十縷魂力、三十七縷靈力……這地血癬並非靈藥怎麽會有這麽多的氣血魂力和靈力?”感應到大鼎中截餘的數量,紀承安都懷疑大鼎是不是出錯了。“靈獸精血……異化地寶……”大天尊適時給出了答案,隻不過紀承安還是猜不透大天尊話的裏的意思。“這塊地血癬是靈獸的精血蘊養變異而來的地寶,遠超靈藥,因靈力內斂,常人難以察覺。”承理智破譯之後說道。“這塊地血癬還汲取到了一縷本源之力,七十一縷血煞,想來那頭靈獸應該是被人斬殺在地血癬附近,才有機會讓它變異成地寶。”“本源之力是什麽?”新名詞又出現一個。“萬物生靈最本源的力量,也是根本所在,生命依托而存的本源。”承理智解釋道。“這個能兌換多少氣血?”既然這本源之力如此強大,那應該能兌換不少的氣血。“本尊自行查看,我暫時無法驅使大鼎。”心神之力再次映入大鼎中,傳遞出自己的意願後,大鼎有了回饋。一縷本源能兌換氣血一萬,其他元力皆為三千,一縷血煞能兌換五百氣血,其他元力皆為五十,氣血兌換其他元力為十當一,反之則為一當十。“現在真肋中的分身缺多少靈力和魂力?”紀承安感應之後心裏便有了計較,那一縷本源顯然兌換成靈力之內的劃算,血煞兌換成什麽都一樣。“尚缺三成靈力和魂力。”承理智馬上回複道。“按如此推算的話,我在武道傳承之地到底吃了多少的天材地寶,才能把你們的身軀孕育出來?”紀承安馬上意識到一個關鍵的問題,蘊養分身都需要如此多的元力,那孕育身軀隻會多不會少。“一尊分身的靈肉孕育需合大劫之數,即九元十會為一小劫,九小劫為一量劫,九量劫為一大劫。”聽到承理智說出來的數字,這才讓紀承安意識到,當時在武道傳承之地肯定有什麽事情他忘了。雖然那些天驕給他吃了不少的天材地寶,按照這塊地血癬所獲得的元力,一尊分身的身軀就要數千株的天材地寶,就算所獲得的元力再翻幾倍,吃的天材地寶不說孕育全部分身的身軀,就是一尊分身的身軀也孕育不出來。他仔細回想了一下那三年的情況,發現自己吃的天材地寶最多不超過一百五十株,就是算是加上那些靈藥頂上天也就五百株。“看來真正的大機緣應該是在那座古廟裏獲得的,隻是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樣的存在,才能一次孕育出這麽多分身的身軀,不會是傳說中的仙藥吧?”紀承安不得不往更高的層次猜,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清他的分身是怎麽孕育出來的。如此多的元力才能孕育分身,讓紀承安明白這分身不是什麽人都能孕育的,難怪那些天驕從未有提起過分身方麵的事,種天賜當時說的肯定也不全麵。“我醒過來之後到底是吃了什麽,才能讓分身的身軀孕育出來呢?”紀承安反複回想之後,硬是沒有記起自己到底遺漏了什麽,隻得作罷,不再多想。仔細換算了現有的本源之力和血煞後,紀承安發現又能複蘇一尊分身,暗歎道:還是橫財養人啊。依照承理智的想法,將本源之力全部兌換為靈力,又將血煞全部兌換為魂力後,將這些靈力和魂力全部灌輸至左胸第一根真肋之中。隨著越來越強勁的心律波動,一道意識開始複蘇。“見過本尊,見過承理智兄。”隨著意識的複蘇,清晰的話語瞬間在紀承安的腦海中響起。“從今天起,你就叫承甲子吧。”紀承安想到前世道門的六丁六甲這十二尊太歲神來,正好這十二尊分身全部凝聚在胸前左右的真肋之中,便以這六丁六甲的太歲神來給這十二尊分身命名。“既然已經複蘇,便開始為本尊凝練心神之力吧。”難得又出現了一個打工仔,紀承安自然不會放任不管,他可沒有忘了自己的另一急需的力量——心神之力。“謹遵本尊法令。”承甲子回答的倒也乾脆。見承甲子如此乾脆的遵令行事,紀承安心頭又放下一點負擔,大喊道:“來日不遠已。”把白玉附牆參和地血癬收拾好後,紀承安難得的沒有行功運氣,而是在店堂內的躺椅上悠然自得起來。心裏尋思著,是不是該抽個時間找那些山匪談談心了,勸人向善是吾輩義不容辭之事,讓他們將劫來的銀錢救助貧苦大眾,以積功德。正想著美事,一道溫厚的女聲在耳旁響起:“喲,小太爺這是在做什麽美夢,臉上都笑出褶子來了?”看著眼前端莊秀麗的婦人,腦筋一下沒有轉過彎來,或者說是還在神遊天外。拍了拍老袋,讓自己清醒了點,略帶尷尬的笑著道:“原來是祁夫人。”來人正是祁正言的夫人萬秋月,身後還跟著一名長相秀麗的丫環,兩名孔武有力的帶刀護衛。“小太爺午安。”丫環和兩名護衛上前行了個禮,便退到了祁夫人的身後。紀承安應聲的同時,眼睛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兩名護衛,氣血波動十分強烈,甚至伴有隱晦的內力起伏,應該是內煉境的武師無疑,心裏感歎到不愧是大戶人家,出個門不僅有丫環相隨,還有武師護衛。萬秋月緩步走入店內,不斷打量著店堂內的各種藥材,不時拿起一根藥材放在鼻前聞一聞,時爾拿起一株藥材取下一小截放入口中細品一下。半晌後,祁夫人麵露驚訝之色,說道:“小太爺好功力,這藥材哪怕是製藥大師也處理不到這份上,藥力激發全部在六成左右,藥力柔和體弱的患者也能經受的住,這藥效隻怕是不比那些上了年份的同類藥材的藥效差了。”“您瞧瞧,這是祁老爺三天前送來的老參。”紀承安麵帶得色的一笑,從櫃台裏摸出一個木盒來,裏麵整齊的擺放著十根莖須完整的山參。“好濃鬱的參氣,這真的是老爺送來的那十根老山參?”祁夫人先前還隻是覺得紀承安一手製藥功夫算是大師級了,雖然略帶驚訝,遠沒有見到這十根老山參後帶給她的震驚大。不敢置信的說道:“這十根老山參光聞著散發出來的參氣,說是五十年的老山參我都信了。”“小太爺當真好手段,這一手製藥手藝可堪稱當世宗師了。”祁夫人難掩震驚,由衷的讚歎道。祁夫人的話讓那名丫環和兩名護衛的臉色變了變,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從夫人的口中聽如此高的評價和讚揚,哪怕是祁家供養了多年的朱大師都沒有讓夫人讚揚過,更別說用宗師這種技藝頂端的稱呼讚揚了。祁夫人小心取下一小段參須,放入口中,閉目細品之後,杏眼圓睜,直愣愣的看著紀承安,輕緩了一口氣,說道:“小太爺這老參處理的太完美了,沒了參的苦澀不說,參氣順滑,不滯不溢,緩而有力。”“小太爺,來時老爺曾說這十根老參若能激發出五成藥力,以後我們祁家的老藥都交由您處理,原以為老爺是為寬您的心,沒有想到小太爺是真人不露餡啊,失敬,以後祁家的老藥就拜托您處理了,這製藥費按市價的一成五算,您看怎麽樣?”“還是按兩分來算吧,這都是鄉裏鄉親的,何況祁家也沒少幫襯鎮裏的父老鄉親們,總不能讓人戳我的脊梁骨吧。”紀承安在乎錢財,更在乎這些老藥,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兩成,您怕人戳脊梁骨,我們祁家更怕,哪有晚輩讓長輩白忙活的,要是讓這鎮上的鄉親知道了,我們祁家還不得從這望川鎮上銷戶啊,再說,如果我們按兩分給您,那是壞了行規,怕是以後沒有製藥師給我們祁家處理藥材了。”“那還是按市價算吧。”聽到祁夫人的話,紀承安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改一下規矩,普通百姓的藥按兩分算,這商戶大家的還是按市價走,要不然平白得罪同行實為不智,這世界的行規比律法更森嚴,除非你有掀桌子的實力,要不然你還是盤著點。“行,那就按市價,過幾日,我就會讓人把各鎮收上來的老藥給您送過來。”祁夫人嫣然一笑,便讓護夫抱著木盒子離開了,離開時還不忘轉頭看了看紀承安,眼裏的震驚之色還沒有完全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