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是一個少女的背影倒也沒什麽，隻是葉楊總感覺自己在那個夢中，仿佛感覺到了那位少女強烈的悲傷，以及悲傷下的堅定信念。甚至他現在有時回想起這個夢境的畫麵，還是有一種眼眶變濕潤的感覺。

無儘的火焰與灰燼彌漫的大地上，斜插著好多已經殘破不堪的武器，各形各式的刀、劍，從中間斷裂的戟，刃已經磨禿了的槍……

這些武器很多都是焦黑色的，上麵還沾染著金色和紅色的血跡，有的血跡已經乾涸和凝固了，變成偏紫紅色的暗紅血塊或者血汙。

她身上的貼身甲胄也已布滿傷痕，但她好像視若無睹，堅定地站在前方，看著遠處不知是被鮮血還是火焰映紅的天空。

如果葉楊沒有記錯自己的夢，那似乎是一個身材高挑、膚色白皙、黑色長發飄舞的少女，她的手中似乎還緊緊地握著一把黑色的長劍，古樸修長的劍身斜指向身後的大地，似乎是在為下一次出劍而蓄力。

單單看到這個圖景倒是隻覺得有一種黑雲壓城的凝滯。但是，隻要將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就感覺濃鬱的化不開、如有實質的悲傷與失落席卷了整片大地，絕望到仿佛要將人吞沒。

“嘶~”葉楊咬牙，倒吸一口涼氣。

該死，頭又隱約有點疼了。

掏出自己買的零食裏的酸烏梅，拆開一袋，吃了一顆，入口生津的梅肉讓他感覺好受了一點。他突然覺得有那麽一點點孤單，坐在床邊，發起了呆。失去焦距的眼睛仿佛盯著白色的牆壁——上麵什麽也沒有。

“玄哥，龍哥，虎哥，還有晴姐，你們在哪裏？”迷茫著，他小聲嘟囔了一句。

甩了甩頭，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大概是以前在哪本書上看到過的，做積極的動作有助於引導人的情緒變得積極，葉楊走動了下之後感覺好了很多，腦海中煩亂的心緒已經離開，反正睡不著，決定索性再登錄戰神聯盟去酣戰一兩局。

……

遊戲中的城鎮依舊籠罩在璀璨的星空之下，葉楊的身影閃現在街道上，前方1米處，一個小蘿莉在孤零零地站著，看著遠方，並沒有注意到她的主人已經回到了線上。

葉楊走了過去，像往常一樣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頭。伸到一半，愣住了——他突然想起之前他退出遊戲時自家的這個小蘿莉是不是有點反常？

不過他還是把手放到了那頭蓬亂的短發上，揉了揉。

零回過頭來，看了看葉楊——雙眼依舊沒有什麽神采，好像沒什麽變化。之前葉楊還以為，零的智能度提升了。那看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像往常一樣，兩人徑直去往競技場，中途路過了交流中心，他滿臉黑線——全息影像區正在播放一個瘦小蘿莉和緋紅色的機甲做著殊死搏鬥的場麵，火光四射——似乎自己遭遇裁決殿的那一場被好事的隊友給錄下來了，正在全息影像區火熱地直播著。

葉楊快步離開了。倒不是說有多不好意思，而是他很氣自己忘記了，可以上傳視頻，根據流量有一定收益——我好恨，為啥沒有早點想到，自己沒賺到呀！！

……

正常的對戰沒有什麽可說的，葉楊操縱著零輕而易舉地贏下了一局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