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的心情確實很好，自從葉梓恬說允許他在畢業以後去打職業，他感覺仿佛自己眼中的世界都明朗了起來，甚至，他久違地感知到自己那清晰的心跳，“咚咚，咚咚”——鏗鏘而有力。

仿佛帶著憧憬，又小心翼翼地，葉楊問道：“你說，假如我3年後……”

繼而，他又想起什麽似的，“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

零似乎沒什麽反應，“如果你一直是這種態度，那我就可能永遠都不會懂。”

葉楊：“你是說，希望我能跟你說出來？”

零微不可察地點了點她的小腦袋。

葉楊攤了攤手：“好吧。我今天呢，得到允許了，3年後可以重返我熱愛的電競。”

零略微有點疑惑，但可能是內置了搜索功能吧，她看了看自己的手，“電競？就是我們嗎？”

葉楊隔了1秒才反應過來她的意思，“算是吧”。

確實呢，零就是電競裏的人物，隻是一個女武神，一個英雄。

零沉默了一會，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很快地，她再次開口：“我還以為是什麽樣的願望，值得你等待3年呢？你真的甘心等上3年嗎？”

葉楊聽到這句話，眼裏的光彩稍微暗淡了下去。

是啊，我真的甘心等待3年嗎？

葉楊攥了攥拳頭，但是很快他又放鬆了。

葉楊擺出一個笑容：“不管怎樣，現在至少是有希望了，不是嗎？”

零點了點頭，“祝你好運。”

葉楊：“謝謝。”

突然，他又想到了什麽，“零，雖然我知道你隻是個ai，你會不會也有什麽願望或者夢想呀？”

零挑了挑眉，手持的唐刀直接橫掃了過來，刀尖在葉楊臉前幾厘米處堪堪停下，“我現在的願望就是閉上你的臭嘴！”

雖說是在虛擬的遊戲世界裏，但這觸不及防的突襲、眼前刀尖閃爍的寒光，讓葉楊嚇得剛才汗都冒出來了，一哆嗦，立刻舉雙手投降。

“女、女俠饒命！”

零被他這樣子給逗笑，笑的前仰後合，“瞧你這慫樣！”

葉楊無語：“誰能想到你會這樣……”

零點了點頭，突然有點疑惑，“確實，對哦，為什麽我的話好像變多了？”

葉楊倒是沒什麽意外，他之前就仔細認真閱讀過用戶說明了，據稱，《戰神聯盟》的ai都是目前國際上最先進的ai技術，號稱不隻是擬人，而且這些ai的互動能力都會隨著與人類的交流而不斷進化。

如果介紹真的屬實，那麽，零的變化也不奇怪。

葉楊：“安啦，是正常現象，說明你變聰明了啊。”

零翻了個白眼給他。

葉楊看了看時間，發覺好像聊天太久、耽誤玩遊戲這一正事了，“好了，不說了，開局吧。”

零點了點頭，按下匹配前，她留下一句話，“我目前的願望，就是希望能作為人類被認可，而不是像人的ai。”

“不隻是我，而是我們。”

葉楊沉思了好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