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遇上拐子

天開始冷下來了，顧寧嫣早晨起來，看了看外頭豔陽下顯得蕭瑟的的庭院，又讓素玉在百蝶穿花長襖外又加了件比甲。

她向來怕冷，沒穿書前，是個南方人。從小到大生活在濕冷且沒有暖氣的南方，每到冬天就凍成個傻子。

用了早膳，她拿著手稿出門，今日是原先定的每十日交一次稿的日子。一開始，賀掌櫃也隻是試著印了幾本，在那些老客上門時隨口推銷一番。誰料，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一傳十，十傳百，不過是前兩卷，短短五日便賣出了五十本，還時不時有人來催續集。

賀掌櫃自然是高興的，原本文淵書齋養著的那位話本先生，自從有點名氣後，不專注寫話本也就算了，還自認為文才了得，坐地起價。

當時，賀掌櫃也拿他沒辦法，若少了他，自家的書齋生意要損失一大半。雖說上頭有人，但到底，那位爺平時管都不管一下，直接讓自生自滅。

如今有了新的話本先生，不僅故事新穎，交稿及時，人還好相處。

賀掌櫃覺得，自己簡直是撿到寶了。

這麽想著，等顧寧嫣來時，賀掌櫃親自泡了茶，還備了四芳齋的點心，笑得一臉殷勤。

“顧先生簡直是文曲星下凡啊，在下還從未見過誰的話本能這般搶手的。您是不知道，來催後續的人都排了長隊了，我這兒都登了記，就等您送新稿來。”賀掌櫃兩眼放光，看顧寧嫣像看財神爺。

嗬嗬，文曲星什麽的，過於誇張了哈。

若她是文曲星，那曾經跟她一起在某江，某浪碼字的一大堆人不都是文曲星？流水線批量生產的？

但是，對著賀掌櫃，顧寧嫣假裝謙虛道，“掌櫃過譽了，隻不過，咱們的合作模式得改一改。”

賀掌櫃一呆，以為顧寧嫣也是個想要坐地起價的貨色，頓時臉色不大好看，忍著氣道，“願聞其詳？”

顧寧嫣才不管他臉色如何，隻道，“原先是我寫一卷得多少銀子，我想著，不如改成以售出多少來分利。你我五五分賬，賣得多，彼此也賺得多，你不虧，我也不虧。”

賀掌櫃聽完，愣了一下，隨後看向顧寧嫣的眼神裏都透了點詭異。這位顧先生，不僅話本寫得好，這賬算得也好。

不過，倒也還算公道。

賀掌櫃這麽想著，也就同意了。

顧寧嫣談完事，把新的兩卷手稿交了，便離開了文淵書齋。

她先前就算過一筆賬，原先那話本先生要價一卷二十兩，但賀掌櫃一卷賣一兩銀子，再加上筆墨紙張費，印製費之類的，並不能賺多少錢，所以一卷二十兩，實屬有點貴。

但現在她的書賣得好啊，隻給她一卷二十兩，她就太虧了！

都對不起她背著陸凜碼字的辛勞！

這麽想著，顧寧嫣腳步都輕快了起來，按這樣下去，離她發家致富的那一天不遠了。

顧寧嫣前走剛走，霍錦玄後腳便到了文淵書齋。

賀掌櫃見到人，連忙上去迎道，“東家，您今日怎麽有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