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便見一位宮裝麗人緩步走了進來,人未至跟前,嬌滴滴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今日天熱,臣妾宮裏剛好做了冰鎮的櫻桃酪,臣妾特意送來給太後娘娘和兩位公主嚐嚐。”
話音剛落,麗嬪腳下一個劈叉,直接摔倒了。
“啊!”
嬌柔中帶著驚慌的尖叫聲猶如一記驚雷打入了顧寧嫣腦中,嚇得她手一抖,牌就全散在了桌上。
不……不會吧?
顧寧嫣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正被宮人扶起的麗嬪,實在是佩服自己的腦洞。
傅淮遠就算私生活再混亂,也不至於跟宮妃搞到一起吧?給皇帝戴綠帽子,應該沒這麽大狗膽吧?
隻不過,這聲尖叫聲,跟那晚女子又舒服又難過的叫聲,不管是音調還是音色,都十分的相似。
麗嬪罵罵咧咧地起身,出了這麽大一個醜,自然是要找人背鍋了。
一時間,管著冰鑒的小太監被罵得狗血淋頭。誰讓他工作不仔細,加麗嬪新近得寵,風頭正勁。
還是由沉珠姑姑親自出麵,發落了小太監,麗嬪才罷休。
顧寧嫣覺得自己可能是腦抽了,一個正得寵的妃嬪,跑去跟太學的先生偷情,怕是腦子被門夾了。
嗯,她可能是太緊張了,所以才會有這種詭異的念頭。
當晚,廢殿中燭火忽明忽暗。床榻上,兩人交疊在一起,極儘之樂。男子修長的手拂開因汗濕而粘在女子臉上的烏發,露出來的赫然是麗嬪的臉!
半個時辰後,麗嬪靠在傅淮遠懷中,一臉饜足的神情。
傅懷遠撈起一縷長發,纏繞在指尖把玩,低沉的聲調裏透著說不出來的性感,“娘娘可還滿意微臣的伺候?”
“陛下老了,哪裏比得上淮郎半分。”麗嬪的手指忍不住搗亂,卻被傅懷遠淡定地捉住,這才悻悻道,“陛下如今夜裏睡不安穩,也不願讓人同榻而眠。每一次服侍他睡下,我還得去偏殿休息。要不是如今我還算得寵,才不想過這種日子。”
“那可真是辛苦娘娘了。”傅淮遠不堪有誠意地道,“陛下近日都忙些什麽,你可知道?”
“那我如何會知?陛下批奏折時,隻讓李德全陪著。我偶爾去送點心,也被告誡不要打擾。不過近日,陛下幾次召見三皇子和戶部的大臣。有一次,我還撞見了錦衣衛副指揮使。”
隨著麗嬪的話,傅淮遠的神色深沉了下來。
麗嬪卻無半點察覺,語帶嘲諷地道,“都說那陸夫人上不得台麵,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哦?”
“今日我去給太後娘娘請安,正好遇見那陸夫人在陪太後打牌。氣人的是,殿中有一灘水,我不小心踩上去摔了一跤,當場叫出了聲。誰知,就將那陸夫人嚇得手中的牌都掉了。嘁,一點小動靜,大驚小怪,委實丟臉。”
傅淮遠的手當即停住,心下起了懷疑,臉上卻不動聲色,“她真的將牌都嚇掉了?”
“騙你做什麽!”麗嬪有些不滿道,“你管她做什麽,瞧我膝蓋都摔紅了,到眼下也還沒褪下去。”
傅淮遠笑了笑,“娘娘確定這是白日裏摔紅的?”
意有所指的話,帶出幾分曖昧來。
不一會兒,榻上再度傳來不可描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