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歌縮了縮肩,卻是半點都不敢與虞錦溪對視。
“郡主在說什麽,奴婢聽不懂。奴婢隻是不小心,才弄濕了袖子。”
“證據就在你的手指上,若我猜得沒錯,你根本沒有洗乾淨手。”
話音剛落,春和姑姑立刻蹲下,一把抓過鶯歌的手,迫著她攤開手掌。
果然,鶯歌的指尖上,染著細微的紅色。
“我先前,在每一個匣子底下都撒了些許紅色粉末,這東西不會沾在器物上,但卻會沾上人的皮膚,一但沾上,短時間內是洗不掉的。這可不就是鶯歌犯事最好的證據?”
虞錦溪莞爾一笑,一副算計到人的小狐狸樣。
鶯歌瞬間癱倒在地上,麵如死灰。
“你與我無怨無仇,必然不會刻意要針對我。所以,是誰收買了你?又或者說,是拿捏了你?”
鶯歌神色一凜,卻是搖頭,“沒人拿捏奴婢,奴婢就是一時得了失心瘋,亂了神智。”
這話,說出來根本不會有人信。
長公主淡淡地掃了一眼,春和姑姑立馬讓人將鶯歌拖了下去,好生審問那幕後主使。
“宜安郡主這一招未雨綢繆,用得可真是妙,怪不得皇祖母喜歡你。”一旁的大公主麵上帶著笑,但顯然所說的話並非是真心的。
皇祖母原本就最疼愛三皇妹,如今又要抬舉一個虞家的庶女,這兩個人說到底都身份卑微。
反倒是她這個正兒八經的嫡出公主,在皇祖母跟前卻並不怎麽得寵,這讓她如何能平心靜氣。
虞錦溪窺出大公主的不悅,屈了屈身道,“大公主又在尋錦溪開心,錦溪今日這一招還是受了大公主的啟發呢。先時聽聞大公主存放首飾物品,也愛用一些香料粉末,錦溪這才由自想了這點子。”
大公主臉色總算變好了些,沒再揪著虞錦溪不放。
被打斷的拍賣會照常進行,很快便到了尾聲。
“既然方才那些東西是在本宮府裏弄碎的,犯事的人又是府裏的侍女,這損失自然由本宮承擔。本宮出一萬兩銀子,填進此次拍賣的收入中。”
長公主說完,立刻便有人開口道,“長公主善舉,實在是令我等自愧不如。這原本就是為了做善事,哪裏能讓長公主一人填補這損失,臣婦也願添一千兩。”
有人跳出來刷好感,其他人自然也是不甘示弱。於是,拍賣會最後變成了捐款大會。
不過,不管是哪種形式都無所謂,關鍵是籌到了銀子。
“今日雖說有些小意外,但結果卻是極好的。妾身鬥膽,也想效仿一番。”駱夫人笑意盈盈道。
“哦?駱夫人難道又有什麽好點子不成?”長公主笑道。
“妾身不才,略略認識些經商做生意的人家,他們大多富庶,其中也不乏疏財大義之人。若能組織他們募捐,不也是一番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