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夏侯玉是擔心會有危險,所以自己並未親自前來。想來也是,當初禹州城本來都要贏了,結果因為陸凜和虞行川他們的到來,瞬間潰敗。
怕是就算夏侯玉再堅韌,在心裏也會對他們有所忌憚的。
驛館裏亂作一團,刀劍相碰的聲音更是絡繹不絕。虞行川與慕容景彰雙手背在身後,跟看戲一般盯著前麵,絲毫都不擔心。
其中有個黑衣人瞥了一眼虞行川,見他露出一抹陰笑,頓時知道是行蹤別透露,他們上當了。
“上當了,快跑!”
黑衣人邊打便往後院退去,慕容景彰本想抓住幾個,到時候嚴刑拷問試試。可卻被虞行川給拒絕了。
若是抓到人,逼供後一口咬定是女帝所為,反而不好玩了。
黑衣人本來之前就定好了,要讓那兩個人被抓住,可是見南楚的人隻是防衛,卻沒進攻的意思,無奈隻能掉頭離開。
不然若是這樣都能被抓住,就顯得太過刻意了。
好在其中一個黑衣人算是比較機靈,將腰間的令牌假裝掉落,然後倉皇逃走。
虞行川看了一眼慕容景彰,兩人都無奈聳肩。
這種伎倆也太拙劣了!
不出所料的話,那落下的令牌,定然是女帝這邊人的信物。南楚使團就會因為這個信物,和談至此談崩,兩國重新交戰。
然後夏侯玉趁虛而入,將夏侯瑾拉下皇位,自己好做這西戎的新女帝。
這本身也算是打的極好的算盤了,隻可惜,夏侯玉怎麽都想不到,自己竟然被冷佩兒賣給了顧寧嫣。
見黑衣人逃竄出來,陸凜和青揚也不著急上前圍堵,而是一路跟著,想要就此揪出夏侯玉。
可誰曾想,黑衣人出了驛館,當即就四散開來,朝著不同的方向跑去。
“主子,這,”
青揚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隻得將求助的目光投向陸凜。
“罷了!”
陸凜負手裏去,絲毫不在意這些人逃離。
青揚急忙追了上來,焦急的問道。
“主子這不是說要趁此機會找到夏侯玉所在麽?怎麽這就放棄了?”
“難道現在這種情況,你有辦法?”
青揚愕然,似乎的確沒有好的辦法,畢竟誰也不知道這些黑衣人哪個會回到夏侯玉的身邊。
回到驛館,見慕容景彰和虞行川毫發無損的站在那裏,手裏還拿著一塊令牌,頓時湊了過去。
果不其然,令牌上印著碩大的一個‘瑾’字。
不等陸凜開口,虞行川突然狠狠抓住令牌,怒吼一聲。
“可惡,看來西戎並不想真的與我們和談,竟然敢派人刺殺!”
麵對虞行川突如其來的飆戲,其餘二人都沒有做好準備,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
結果隻看到虞行川一個勁兒的跟陸凜使眼色,陸凜這才發現不遠處的草叢裏蹲著一個人,正一動不動的監視著這邊。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沒有留下去的必要了。”
“那我這就去飛鴿傳書回南楚,讓父王他們準備應戰。”
虞行川想不到連慕容景彰竟也陪著演起了戲,於是更加興奮了,罵罵咧咧的就回屋收拾行禮去了。
當夜,在夏侯玉的人監視下,南楚使團浩浩蕩蕩的出了皇城,還留下一個外人看上去蓄意挑釁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