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葉屠蘇真的遇難了嗎(1 / 1)

林牽洛聽得暗自心驚,秦於說得沒錯,南輝郡一帶已經被聖火教包圍,東廠的人想要進來確實不易。“幾位大哥,但不知這幾路人馬聚集在此處所為何事?”問話的是於知然。虎門鏢局走南闖北,對聖火教也多少有些了解。這聖火教是江湖第一邪教,卻為何突然聚集在南輝郡,難道又在謀什麽惡事?梁知書也朝對方一禮,接口問道:“這南輝郡是去洛城的必經之地,還請幾位大哥據實相告,我等也好早做準備。”那書生還禮說道:“據說是聖火教在此處伏擊東廠的人,雖然他們目的是東廠,這兩方全都不是什麽好人,經過此地須得多加小心,最好不要多逗留。”大漢道:“據說聖火教傾巢而出,把南輝郡死守起來,想必那東廠廠公再如何厲害,也在劫難逃了。”大漢四下裏環視一眼,稍微壓低些聲音,神秘地說:“更何況還傳出了消息,說東廠廠公前些日便跌入萬丈懸崖,聖火教的人下到穀底尋找,沒找到屍體,不過找到了些帶血的破爛衣服,大概是被野獸給吃了。”眾人一聽,都露出喜色。彭知武笑道:“那惡人也有今天。”林牽洛的心卻沉了下去,她握緊了拳頭,心裏默念:不會的,不會的,葉屠蘇怎麽可能輕易就死了,不可能……林牽洛迫使自己冷靜,反駁道:“既然墜崖那麽多天了,連屍首都沒有找到嗎?也不能憑一件破爛衣服就斷定那是東廠廠公,況且那衣服也不一定是他的。”大漢道:“那懸崖深不可測,崖下又常有野獸出沒,甚至有人曾經見過吃人的巨蟒,想找到一具屍體哪有那麽容易,既然有血衣為證,那惡人被野獸吃了的可能性不小。”彭知武道:“沒錯,多半被野獸撕碎吃了,渣都不剩,真是大快人心。”於知然淡淡說道:“東廠和聖火教雖然都不是什麽好人,但如果東廠廠公死了,倒沒人能牽製聖火教了,聖火教必定更加肆意妄為。”書生道:“於少俠這話倒也中肯,這兩方都不是什麽好人,若能鬥個兩敗俱傷那是最好不過。”程湘玲突然開口道:“那廠公和聖火教教主都是神秘莫測之人,隻怕沒那麽容易死。”林牽洛問道:“聽說東廠弟子數萬人遍布大江南北,廠公怎麽會被聖火教暗算墜崖?”那大漢道:“具體情況不得而知,不過聖火教此次這麽大陣仗,看來是不除去東廠廠公不罷休的。”旁邊有人補充道:“聽說東廠設在南輝郡的分部千總大人被聖火教殺了,下邊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整個分部一片混亂。其餘分部派來支援的人連這南輝郡境內都近不了,恐怕這次東廠要易主了。”程湘玲道:“易主了好,省得那大太監一手遮天。”於知然道:“東廠向來就沒有好人,易不易主都一樣,那皇帝就不會讓好人掌管東廠。”林牽洛默不作聲,東廠廠公在天下百姓心中竟是如此罪惡滔天之人。但在她看來,這個惡貫滿盈,人人恨不得把他茹毛飲血的惡人,卻是她最親近的人。如果他真的死了,自己該怎麽辦?刹那間都有種想要隨他而去的衝動。她遮著麵紗,沒有人看到她悲痛欲絕的表情,心中卻像被人狠狠地捅了幾刀一般,疼得她嘴角都在抽搐。這時,又見幾個人遠遠走來,這些人一身青衣,衣領袖口上均繡有黃色火焰狀的圖案。離他們兩丈開外便大聲喝問:“見到東廠的人嗎?”幾個青衣人走近她們,其中帶頭的厲聲問道。大家異口同聲回答:“沒見到……”這也確是實話。“果然沒見到?”那人目光掃視眾人一眼。梁知書道:“東廠的走狗作惡多端,我等若是看到又怎會包庇。”聽他這麽說,那青衣人滿意地點點頭,又掃視了眾人一番,眼光停在林牽洛、莫梓情和程湘玲三人身上。青衣人嗬嗬冷笑,朝三人走近,打開手中畫像細細對比。於知然道:“這是……”但見畫上是位女子,容貌秀美。青衣男子對比了程湘玲和莫梓情,這二人與這畫中女子倒是沒有半分相似之處。目光便都集中在了林牽洛身上,其中一人惡狠狠地說道:“還不把麵紗揭開。”林牽洛這才起身:“我的臉怕是會嚇著你們,我可以看看那畫像嗎,或許途中見過也說不定。”執畫的二人便把畫像在林牽洛麵前展示開來,厲聲問:“見過嗎?”林牽洛一看畫像,不由得有想罵人的衝動。這兩張畫像,一張女子打扮,一張男子打扮,雖然畫得極美,但無論怎麽看都不像自己。看來自己這臉上的罪是白受了。聖火教的各位,你們還能不能再靠譜點?林牽洛歎了一聲:“還真沒見過。”伸手揭開鬥笠。聖火教的人見到她臉頰浮腫潰爛十分恐怖,暗罵一聲:“晦氣。”然後轉身將畫給眾人看了一遍,道:“你等可見過這姑娘?也有可能扮了男裝。”幾個大漢道:“這姑娘真漂亮,可惜咱沒那眼福。但不知這姑娘是——”青衣人見問不出什麽,便道:“她是東廠廠公夫人,你等若是見到,立即通知我天聖堂。”便自繼續去尋林牽洛下落。林牽洛心中卻疑惑重重,這些人怎麽知道自己離開東廠來南輝郡的消息?這畫中之人與自己並不相像,便算沒有用毒把自己變醜,隻怕也不會有人將她與畫中之人聯係到一塊兒去。是什麽人透露了她離開東廠一事,又是誰提供的畫像?難道提供畫像之人與自己相識,暗中保護自己?臉上傳來陣陣疼痛瘙癢,林牽洛不禁歎了一聲,早知道畫像和自己完全不像,又何必受這份罪。此時痛苦的不隻是林牽洛一人,莫梓情一臉病容,有些堅持不住了,身子一歪,靠在了程湘玲身上。於知然見莫梓情臉色較之方才還要蠟黃蒼白,忙問道:“師妹,你身體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