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江樹握著我的手也緊了緊,蹙眉對穆辭年道:“晚意哪裡結過婚?你亂說什麼?”
後者卻不看他,一雙眼睛隻望著我。
我瞬間就明白了過來,穆辭年說的的確是上一世,而他也知道,現在的我曾經經曆過那些事。
仿佛一切反常的事情,都有了答案。
我先是轉頭,給了許江樹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才對穆辭年說道:“那些事情都過去了,我既然已經摔倒過一次,那也不會再做同樣的選擇,畢竟強扭的瓜是苦的。”
後者臉上閃過一絲悲傷:“那穆簡一呢?”
這三個字,就像是一支箭,直直地插進了我心臟最柔軟的地方。
我哽了哽,壓下鼻尖那股猛然出現的酸澀,對穆辭年說:“我不知道。”
這話一說出口,穆辭年顯然噎了噎。
他眸中的最後一絲希冀的光也消失殆儘,最後嘴角扯出一絲苦笑來:“一定會的。”
然後沒有再停留,轉身進了門。
樓道安靜了下來,隻剩下了我和許江樹。
一轉頭,就看到了他眼中鮮明的疑惑。
我輕輕歎了口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沒想到穆辭年竟然也是重生而來,我本來以為,那些前塵往事,永遠都不會有人再次提起的。
所以,我並沒有想過,要如何跟彆人解釋這件事。
許江樹眼中雖然有著疑問,但握住我的那隻手卻半點都沒有鬆過。
我抿了抿唇,最後對他說道:“故事太長,我一時半會說不清楚。”
“不如今晚下班回來,我再跟你細說吧?”
許江樹沉默地看了我一會,然後還是點了點頭:“好。”
雖然他看起來相信我,但我知道,此刻在他的心中,一定有著滔天巨浪在翻湧著。
在走向酒店的這一段路程中,我們二人之間一直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默。
就連交叉相握的那雙手,此刻看起來都讓我覺得有些尷尬。
可即便如此,誰也沒先說要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