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驚訝地也用手語問道:“你什麼時候學會手語的?”
許江樹溫柔地笑了笑,比劃道:“高中畢業那年。”
我不禁愣了愣,那就是,從我失聰後,他就去學了手語。
這幾年,我一直戴著助聽器,不太能用得到手語,所以也從來不知道他暗中學了這些。
如果不是今天這樣的情況,他難道永遠都不打算告訴我,偷偷為我做了些什麼?
我的心裡頓時又酸又軟,說不出話來。
許江樹看我似乎要哭出來的表情,神情一慌,連忙走上前來擁住了我。
我緩了緩,突然想到了什麼,抬手輕輕打了一下他:“你是不是傻,怎麼還傻乎乎往這邊跑?”
許江樹滿臉無奈:“當時我哪裡想得到那麼多。”
我緊繃的心弦沒有一刻是鬆懈的,他或許不知道這看起來和藹的中年男人本性如何。
但我可對於他的殘忍手段再清楚不過。
思索了片刻,我拍了拍許江樹,在他看過來的時候,用手比劃道:“我有事要告訴你。”
他看著我,用眼神告訴我自己在聽。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繼續比劃道:“我曾經死在了這個凶手的手上。”
頓時,許江樹眼中出現了崩裂的訝異。
許江樹眼中出現了越來越多的疑惑和不解。
我乾脆一口氣,把所有事情都簡略地告訴了他:“上一世,我嫁給了穆辭年,然後被這個連環殺手殺掉後,再醒過來就回到了高三那年。”
許江樹怔愣了片刻,仿佛在努力理解我所說的一切。
良久,他才抬手,比劃道:“你是說,他殺過你?”
我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對,並且手段殘忍。”
看到這,許江樹的表情也跟著沉重了起來。
他伸手,將我攬入懷中,我能夠感受到他胸腔裡那顆,正在驚懼不安跳動的心。
事情的變數太多,第一就是時間提前了好幾年,第二就是,現在身邊多了個許江樹。
我的心也惶惶不安。
我害怕這次,也和高三那年的爆炸事故一樣,無論我如何阻止,最終還是改變不了自己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