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鴻回過神，點點頭，這歡歡明顯被侵犯過，確實不應該是夜非白做的。除非……除非夜非白，是個假太監？

這個念頭在腦海裏一冒出來，便不受控製的迅速發芽生根。

夜非白……夜非白，這件事到底跟夜非白有什麽關係？

楚驚鴻一時間想不通，隻能先隨著花弄影下了馬車，命人將眾人的屍體安葬。

……

二人返程的路上，楚驚鴻將事情從頭到尾想了一遍後，有些懊惱的開口道：“都怪我不好，得到了神精和鬼精，竟是沒有仔細看看，就迫切的讓王爺服下了。鬼精一直在八王爺手上，沒有問題，可他忽然拿出神精，顯然是有人刻意安排好的，是我太粗心了。”

花弄影搖頭道：“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前日防賊？十二精藥，本就可遇不可求，就算是讓禦龍淵自己選擇，他看到神精茯神，也不會錯過的，這件事怪不得你。如今看來，那凶手就是衝著禦龍淵來的，他很清楚禦龍淵現在的情況，也知道他需要什麽精藥，所以才有機會下手。”

說起這個，楚驚鴻蹙眉道：“沒錯，八王爺當日寫了一封信約我出去，下麵落款便是下咒之人，我當時沒有多想，現在細細想來，八王爺不應該知道王爺是中了血咒才對，一定是給他神精的人，告訴他的。”

花弄影抿了抿嘴，思忖片刻後開口道：“那人或許是八王爺的熟人，不然也不至於冒險殺人滅口了。”

熟人，對血咒有十分的了解，對女人有變態的需求，對於禦龍淵又必殺的仇恨。

想來想去，楚驚鴻也無法找出一個完全符合標準的“凶手。”

感覺禦衍有點像，但是禦衍不可能知道禦龍淵中了血咒啊，而且禦衍早就在曇雲峰祭天之後，就被控製起來了，他應該也沒辦法追殺八王爺才對。

馬車裏有夜非白的麵具，夜非白確實知道禦龍淵中了血咒，可夜非白和禦龍淵的主仆關係，看起來十分可靠，這件事，似乎也不應該是他做的。

如果不是他做的，那麽就是凶手刻意留下了夜非白的麵具，凶手這麽做是為了什麽呢？

楚驚鴻略顯疲憊的捏了捏太陽穴，竟是一個問題也想不通。

她歎口氣道：“花弄影，你有沒有覺得，有時候，我們就像一個棋子，在四方格子裏，被人牽著鼻子走，總以為自己可以跳出棋盤，卻不知道自己早已經被人抓入了棋盒之中。”

花弄影眸光閃了閃，片刻後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暗處操控這九方的局勢?”

楚驚鴻搖頭道：“我不清楚，我隻知道，有那麽一個，或者多個敵人，一直隱藏在暗處，而我卻做不到的一丁點的線索。去年京城嗜血殺人嫁禍王爺的人，將血咒告訴昭武帝，在宴會上動手腳的人，從王爺身上偷走我的發簪，帶回京城，讓皇後威脅我的人。還有那個在東郊圍獵場，對我暗下殺手的人。通通不知道是什麽人。”

花弄影抿了抿唇，沒有接話。

楚驚鴻抬頭看向花弄影，繼續開口道：“花老板，你們雲雨樓消息如此強大，可否幫幫我？”

花弄影看向楚驚鴻，好半晌也沒有做出一個回應，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

就在楚驚鴻和花弄影回京城的路上，在京城郊外悟園的地下皇陵中，出現了一雙男女正在爭論。

女子不是旁人，正是禦龍淵的大姑姑，龍瑞公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