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郭嘉計定並州,劉擎坐享美色(1 / 2)

鐵槊別與身後,劉擎駕馬遊走於戰場,一場鏖戰之後,此地已是屍骸滿地,隻不過絕大多數都是鮮卑軍的屍骸。

騎兵們手持長槍等利器,有序的安排繳械的鮮卑兵聚於一處,另外一些,則在扶助、救治傷員。

典韋來到劉擎身旁,渾身浴血,臉上,甚至頭發上,活像個惡鬼,他拿著插著扶羅韓首級的鐵戟在劉擎跟前晃了晃,“主公,賊首在此。”

趙雲張遼也跟著湊了過來,相比典韋,兩人則顯得體麵多了,甚至現在的劉擎,也比他們狼藉不少。

“主公,粗略估計,此戰殲敵三千多人,其餘輕重傷者也有上千,但五千俘虜,還是有的。”趙雲粗略估計道。

“先將我方傷員送回大營救治,再令俘虜將人就地埋葬,今日天色將晚,全軍休整一夜。”劉擎下令道,隨後看向緩步過來的郭嘉騫縈二人。

“主公,浴血而戰,爽乎?”郭嘉打量著一身沾血的劉擎笑道。

“賊人掠地,為之奈何!”劉擎看著騫縈,意有所指的回了一句。

騫縈撫胸低頭,似是行禮,對劉擎道:“感謝府君不殺之恩!”

“你無需這般,我有言在先,死罪可免,活罪難饒,若其直接投降,隻需為漢勞作十年,而現在,罪加一等,奉孝,罪加一等是多少年?”劉擎望向郭嘉。

“主公,是三十年。”郭嘉答道。

“對,令其勞作三十年,便可還鄉。”劉擎道。

騫縈瞪大了眼睛看著一說一唱的兩人,為什麽是三十年?

“府君,罪加一等,不是二十年嗎?”騫縈糾正道。

“公主,容我一言,我家主公所說的十年,乃是看在公主麵上,罪減一等所得,若其主動投降,使兩軍免於廝殺,何況我家主公有言在先,保其溫飽,可惜我主一片好心,扶羅韓不僅辜負,兩軍廝殺,你看我主身先士卒,浴血拚殺,方才贏得戰鬥,公主不妨看看……”郭嘉指著渾身狼藉的劉擎道。

騫縈黛眉微蹙,看著一身是血的劉擎,自知理虧,也知道自己說不過軍師。

“府君可有傷著?”她轉而問道。

“無妨!宵小之輩,如何能傷我!”劉擎不屑道。

“不不不,主公切勿妄言,還是需要細細查看一番!”郭嘉連忙插嘴道,再轉向公主,“此事就有勞公主了,我們這些男人,笨手笨腳的!”

騫縈一聽,俏臉刷的紅了。

劉擎眉頭一皺,發現事情沒那麽簡單,郭嘉這是……報恩?

前幾日在南匈奴王庭賜了個美姬給他,他這就替自己張羅上了?檢查身體,虧這廝想的出來!

“奉孝,這第三步。”

“主公勿慮,餘下之事交給我等便可,主公隻需穩坐軍中帳!”郭嘉著說,還領著眾人一齊拱手。

“主公,軍師說的對,若每戰都需主公親戰,豈不是等同於打屬下的臉!”趙雲跟著說道。

劉擎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自己沾滿血的手,別說,這滿身狼藉還真是難受!於是道:“罷了,此地善後便交予爾等,爾等皆聽軍師調遣!”

“主公放心!”眾人齊道。

望著劉擎領典韋與騫縈而回,郭嘉戲謔的表情轉回正經,“子龍,你速領本部兵馬往南進兵,渡圜水往南,屯於延水與大河相交之處,沿延水布置騎哨,謹防步度根北渡。”

“趙雲領命!”

郭嘉轉而望向張郃,“儁乂,你令本部兵馬尋渡口過河,進兵離石,駐防此城,鮮卑與匈奴聯軍,在河東之地,必有殘餘,他們北還,必經離石。”

“張郃領命!”

郭嘉又道,“儁乂,離石扼守並州以北,你駐紮此地,除了主公,誰的令都不要奉!”

張郃想了想,確認了一番,“若是朝廷之令……”

“不奉!誰知朝廷有多少王智之流,若真有人前來,你便以城外有鮮卑軍為由,拒絕聽命,此事固有不妥,這也是我支開主公的原因,主公若在,必不會同意我進兵離石。”郭嘉直接將話敞開說了出來,望向眾人,“我等皆受主公大恩,此事看似有悖,然也是為大漢之長久計,張都尉可覺得有不妥之處?”

郭嘉不知不覺換了個正式的稱呼。

“軍師放心!張郃領命!”張郃又大聲回了一次,字字響亮。

如今大漢在並州西河郡一帶,幾乎是無兵狀態,隻需扼守離石,可將南北隔絕,雁門郡,五原郡,以及西河郡大部,皆在主公囊中。

自離石南出,兩日便可入河東郡,一馬平川,離石又和雁門郡互為犄角,對太原郡成包夾之勢,再加上北麵與鮮卑睦好,可以說無後顧之憂。

所以郭嘉才一個勁的推動劉擎與騫縈結合,將和親之事做實。

此舉一陣見血,勢在必行!

劉擎回大營,一路上皆有在揣摩郭嘉的心思,他總覺得,郭嘉此舉另有深意,絕非僅僅是將好事推給自己這麽簡單。

可他能想到的最高一層就是,將大漢與鮮卑的生米煮成熟飯,這事需要這麽急嗎?

“主公,熱水已燒好,是否即刻沐浴。”事務兵迎上前道。

劉擎前腳剛回營,熱水就燒好了?

看到主公眼中的不解,事務兵連忙解釋:“是軍師剛剛派人通知卑職的!”

劉擎麻了,郭嘉你要不要這麽到位!

行吧,反正血糊了一身,裏麵汗也出了不少,劉擎張開臂,道:“替我解甲!”

“喏!”事務兵說著,連忙上前,動作嫻熟的開始替劉擎卸甲。

“讓我來吧!”

身後一道悅耳傳來,不用見人,劉擎也知是騫縈來了。

事務兵停下手中動作,看向劉擎,征求意見。

“你先下去。”

事務兵衝主公一行禮,又衝鮮卑公主一行禮,退出帳去。

劉擎未轉身,隻覺得有人靠近了身後,開始鬆戰甲上的綁帶。

一處,兩處,直到全部解開,她才走到劉擎麵前,將胸甲與背甲分開,拿了下來。

劉擎站在原地,一時不知說什麽好。

她又一隻一隻的解去臂甲,接下來,是腰腹上的裙甲,她剛上手,那手就被劉擎一把抓住。

“我自己來吧!”劉擎有些靦腆道。

騫縈也不顧劉擎手上的血,直接將劉擎的手拿開,說道:“在鮮卑,男人征戰,女人為自己的男人解甲,是應該的,我既已身許府君,自然該為府君解甲!”

人家女人都這般說了,放開點,放開點,劉擎心裏道。

待她將裙甲退下,又開始解腿甲,不知為何,一個女人在你跟前擺弄,這種體驗怪怪的,低頭往下看去,除了束起的棕色長發,還有視野正好的麥色山峰。

劉擎自詡是見過世麵的,但可能這具年輕的身體實在過於血氣方剛,見得那些勾人的景象,最後一塊腿甲退下,他便逃似的轉過身去。

“嗯嗯。”醒了醒嗓子,“我去沐浴!”

劉擎快步走進了內帳,此時裏麵已經熱氣蒸騰,五月初的天氣,雖算不上熱,但這種環境,還是令人燥熱的。

內服粘血不多,但零星也滲了不少,斑斑點點已經暈開,劉擎用手淌了淌熱水,水溫正好。

“府君跑什麽!”騫縈大剌剌的跟了進來,出聲道:“軍師要我好好查看查看府君,是否受傷。”

你這話什麽意思!

我有跑嗎?

我這是怕著涼,出門在外,著涼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