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反客為主梁王帶投(1 / 2)

顏良醜看著張琰,宛若看著一個傻子。

吹牛可以,但也別吹過了,張琰一看就是那種沒有經曆過真正的戰場的,他所有的戰鬥經驗,估計都來自於黃巾軍。

但張琰畢竟是主,兩人也沒有說破,隻好報以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

突然,門外的喊聲打斷了四人笑談,聲音越來越大,直到幾人聽清所喊內容。

“粗事啦粗事啦!梁王被人擄走啦!”

張琰聞聲即刻起身,小跑向外,正撞見那踉蹌急奔的王府守衛,後者見了張琰,似碰了牆一般立住,猛吸一口氣道:“張相,大王被人擄走,出城去了!”

“何人如此大膽!”張琰急道。

“是渤渤渤渤海王!”

渤海王?聽得此名,張琰腦中一嗡,許久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許攸與顏良醜一同出屋察看,張琰方才回過神,一把拎起守衛衣襟,確認道:“當真?”

“真真真!”守衛連連回答。

張琰回過頭,望著三人。

許攸連忙問道:“張相,發生何事了?”

張琰喉頭嗚咽,欲說不暢,很是難以啟齒,就在他準備豁出老臉如實相告之際,堂外又傳來一聲大喝。

“報”

“稟報張相,渤海王他奪門而出了!”

說真的,張琰現在頭很痛,兩件事連起來,好像捋順了,渤海王潛入城中,然後劫走了梁王,再破城而出。

那麽問題來了,他是如何進來的?

他能如此輕易進入,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梁王,又轟轟烈烈的破城而出,這是為何呢?

就在張琰百思不得其解之時,身後的許攸三人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許攸若有所思,揣摩著渤海王的用意,為顏良醜也暗暗吃驚。

他們聯合起來商議對付的渤海王,竟然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將梁國的象征,梁王劉彌劫走,而且渤海王明明可以悄悄的入,悄悄的出,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然而他偏不,而是選擇在城中就亮明身份,殺出城去。

“奇恥大辱!渤海王這是在扇你我大嘴巴子!”醜忿忿道。

顏良一撇嘴,表示無可奈何,關於被渤海王打臉這件事,顏良已經麻了。

這時,許攸說道:“張相,煩請令告四門,無有令牌者,不得入城!”

“對!我這就下令!”

張琰說著,向外走去,流下三人。

顏良問:“軍師,此番未戰,我方先失梁王,這仗還怎麽打?”

許攸笑了笑,回道:“顏將軍,你是冀州人,你可知黃巾席卷之時,冀州一時多少郡國失其封王?”

顏良想著二者聯係,沒有想到:“軍師,這和梁王被劫有何瓜葛?”

“梁王在與不在,與我們任務並無衝突,即便梁王在,他能幫上什麽嗎?”許攸反問。

這倒真的,梁王在,也是他們辦事,張琰配合。

醜問道:“軍師,渤海王擒了梁王,目的是要我們投鼠忌器,那我們的鉗形攻勢,還能進行嗎?”

許攸笑笑,直呼醜天真。

“剛才我已說了,梁王在與不在,差別並不大,更有甚者,梁王若永久不在了,那麽梁國,便可稱為梁郡了,那梁國所產錢糧,也無須進入劉彌府庫了。”許攸道。

“而是進入袁公府庫了!”醜接過話道。

許攸會心一笑,見顏良醜乃是主公嫡係,不如多說幾句,說不定日後見了袁公,兩人會為他說好話。

許攸又道:“我軍不僅不投鼠忌器,更要鼠器皆砸,兩位將軍試想一番,若梁王被渤海王所劫持,死於亂軍之中,那渤海灣豈不是要背一個弑殺宗親,手足相殘之罪!”

“妙啊!”醜連聲誇讚,“真不愧是軍師!”

顏良也點點頭,道:“軍師之謀,與此戰而言乃是錦上添花,渤海王劫持梁王,這是幫了我們,既如此,明日便出兵,鉗攻渤海王!”

三人一致通過。

這時,張琰回來了,道:“軍師,兩位將軍,我已下令,無令牌或我的命令,斷不能再進城!”

許攸回:“好!我與兩位將軍也已商定,明日便出兵,營救梁王!”

張琰一聽,眉頭一皺。

嘴上應了聲“好”,但心中卻不是滋味,方才出去傳令時,他想清楚了,若梁王遭遇不測,那他這個國相便要變太守了。

豈不美哉?!

劉擎自西門殺出,行出一段,回到北邊時,已接近寅時,不過一種將士皆精神抖擻,絲毫不見困意,偶爾熬一次,還是沒問題的。

劉彌心大無比,被禁衛置於馬背帶回之時,最後的官道坦途沒有顛簸,竟然讓劉彌在馬背睡著了。

劉擎直歎:“心大真好!”

典韋安排好崗哨,前來尋劉擎。

“主公,崗哨已安排完畢,不過我們抓了梁王,是不是已達到目的了?”

劉擎回道:“若說羞辱梁國,此事已至極致!與一國而言,還有什麽時比國王被人擒走更其奇恥大辱的!不過”

“不過什麽?”典韋瞪著一雙烏黑的眼睛,裏麵反射著火光,象征著其極強的求知欲。

“不過你先去睡吧!休息好,明日方可戰鬥!”

典韋隻好悶悶不樂的回了,劉擎是故意不說的,若是告訴他真相,他豈不是興奮得一夜不睡!

其實劉擎真正想說的不過是:不過袁紹的人,對劉氏宗族應該沒有多少好感,儘管還要利用劉氏的旗幟,但各處封國於袁紹而言,實乃施政阻礙,雖然國相擁有不小的施政權力,但和太守的一言堂相比,還是有差距的,所以,袁紹底下的聰明人,會因為劉彌被擒而畏首畏尾嗎?

顯然不會,他們會攻擊得更加瘋狂,甚至欲處之而後快,再將罪名嫁禍到自己頭上,如此良策,隻要智力高於60,恐怕都能想到。

所以劉擎才沒告訴典韋,免得他興奮得睡不著。

典韋離去,小帳之中頓時安靜了下來,隻有外麵偶有稍許響動,靜下心之後,劉擎閉目養神,不久困倦之感襲來,便睡去了。

翌日一早,劉擎被典韋叫醒,卯時即將過去,因為是冬季,此時天色還十分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