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一邊清理傷口,一邊問道:“你昨晚去找其他人重新縫合傷口了?”
“嗯。”
“然後今天又崩開了?”
“……”
蘇韻沒忍住噗嗤一笑。
祁征黑著臉,沉默著不想說話。
張海則是忍不住插嘴道:“隊長,要我說你昨晚就該跟我們一起來找蘇醫生縫合的。”
“昨晚救火情況這麼嚴重,你傷口的針線也隻崩了一半,結果剛才就拉了那女人一把,那庸醫給你縫的線就全崩了……”
祁征蹙著眉頭,一記冷眼射向張海。
張海立刻閉嘴不說話了。
清創完成。
蘇韻開始拿起鑷子和針線,看著麵前的祁征,語氣清冷的問道:“祁隊長,這次應該也不需要麻藥吧?”
“不需……嘶!”
不等祁征的話說完,立刻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針線毫不猶豫的戳進了肉裡。
這一次蘇韻下針的位置依舊很準,隻是力道比起上次要重了許多,痛感也是成倍的增加。
祁征咬牙忍著,不想露出疼痛的表情。
張海看見蘇韻下針的動作,完全失去了上次的溫柔,活脫脫就是容嬤嬤附身的既視感。
“蘇醫生,你這縫針的力道是不是重了,我隊長感覺很疼的樣子……”
“疼也忍著。”
蘇韻嗓音清冷,手上縫針的動作依舊沒停:“傷口再崩開撕裂到手部神經,手術的時候更疼。”
祁征:“……”
片刻後。
縫針完成。
祁征看著自己手臂上的縫針痕跡,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即便很不願意承認,可兩相對比之下,蘇韻縫針的技術的確比昨晚第三醫院的外科醫生精湛許多。
“好了。”
蘇韻收起縫合用的醫療工具。
張海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隊長,趕緊幫著道了聲謝:“麻煩蘇醫生了。”
“沒事。”
蘇韻微微點頭,看了一眼兩人身上的便裝,隨口問了一句:“你們這是在休假?”
“是啊。”
“那怎麼弄成這樣?”
“唉,你們醫院有人吵著要跳樓,我和隊長剛好路過就趕過來了。”
張海一臉無奈的開口吐槽道:“隊長的傷口就是在樓頂救人的時候崩開的,老公出軌她自殺,也不知道腦子怎麼想的。”
聞言。
蘇韻大概知道想要跳樓的人是誰了。
她小時候見過父母吵架甚至動手的樣子,打心裡的厭惡婚姻,對於那種情況也懶得去多管什麼。
“謝謝。”
祁征語氣僵硬的道了聲謝,表情看起來格外的不自然。
蘇韻微微頷首,算是接受了對方的道謝,補充提醒道:“這一周內不要參與任何救援任務,最好是彆用右手發力,一周後來醫院找我拆線複查。”
“這就不勞蘇醫生費心了。”
祁征又恢複了冷漠的模樣,語氣也是拒人千裡之外,起身準備離開:“在哪裡繳費?”
“門診大廳繳費。”
蘇韻深吸了一口氣,冷著聲音:“中途傷口再崩開就不用來醫院了,直接準備轉業報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