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拚命在黑板前飄來飄去,恨不得能帶起一陣風,吹落這張照片。
可無論我怎麼努力,都無法讓樓奕景注意到。
就在我泄氣停下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陳法醫直直走到樓奕景麵前,在後者疑惑的視線中開口。
“樓隊,我將胚胎身上提取的DNA投入了數據庫。”
“可詭異的是,根據數據顯示,胎兒的生物學父親,是你。”
辦公室裡死寂一片。
樓奕景眉心深深蹙起,眼裡閃過一瞬的茫然。
緊接著,他斷然開口:“不可能。”
“死者不會是田穗寧,我剛剛還跟她通過電話,還有……”
他冷冷掃了一眼滿臉探究的陳法醫,眼神一冷。
“雖然我從未喜歡過田穗寧,但也不至於做出婚內出軌的事情。”
不喜歡三個字狠狠砸下來,砸的我耳邊儘是嗡鳴之聲。
我的心像是一個被摔碎的玻璃瓶,從裡麵流出來的,隻有無儘的痛意和茫然。
我看著樓奕景,聲音碎的不成樣子。
“既然你不喜歡,又為什麼要給我希望?”
為什麼每次執行任務回來,要跟我說一句:“抱歉,這些天讓你擔心了。”
為什麼每年的生日送我禮物,還特意對我說:“田穗寧,生日快樂。”
為什麼在結婚前夕,我問‘樓奕景,你真的願意娶我嗎?’的時候,你要給我肯定的回答?
如果不是這些,我又怎麼會在明知道你喜歡田若凝的情況下,一直期待你回頭看我?
可笑和可悲死死在我胸腔衝撞,幾乎將我整個魂魄撕碎。
可我張了張嘴,卻隻能飄在那裡,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陳法醫默然幾秒,才緩緩開口。
“既然你確定田穗寧沒事,那我重新去比對數據庫資料了。”
“對了,還有下個月的警屬聚會,你彆忘了。”
我愣愣看著陳法醫離開的背影。
警屬聚會?為什麼樓奕景從來沒跟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