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2)

秦棠默默收起畫架上的畫,等乾了一點收起來帶走了。

離開北山療養院,秦棠在停車場看見張賀年。

他倚著車門抽煙,還是那身黑色的毛衣和灰色的運動褲,山上風大,煙霧不成形,他看過來,目光鎖定在秦棠身上,大概猜到她會來這裡,他也跟著來了。

秦棠猶豫了幾秒,還是走了上去,站穩了身形,問:“你跟著我來的?”

要不然他怎麼連外套都不穿。

張賀年沒否認,他丟掉煙,低沉暗啞的嗓音帶著蠱惑:“看見蔣老師了?”

母親出事之後,很少有人來療養院,在這裡看到張賀年,她挺意外。

“嗯。”秦棠心裡泛著酸澀,連帶眼眶和鼻子都陣陣泛酸,被風吹得隨時要掉眼淚。

張賀年生得好看,五官深邃有辨識度,氣質挺冷的,還有點孤傲,他說:“先說好,我沒欺負你,彆跟我哭鼻子。”

昨晚她就在哭,又哭又抓的。

托她的福,他身上多了不少傷。

秦棠仍舊低頭,“我沒有說你欺負我。”

“那你哭什麼?”

“沒哭。”

“當我瞎?”

秦棠沒有力氣和他吵架,肩膀耷拉著,沒有精氣神,想到剛剛母親說的話,五臟六腑都跟著一陣陣絞痛。

“那我、我先走了。”

秦棠準備走開,張賀年伸手握住她的手,用力拽向自己,他似乎挺惱火的,說:“還和我鬨?昨晚不是很享受?睡完就不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