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年齡,五到六歲,血液新鮮,死亡時間10分鍾以內。”
他翻開瞳孔看了看:“死亡之前出現短暫的呼吸急促現象,並非嚴格意義上的當場死亡。”
江至晚向著頭頂看了看這棟公寓樓:“此處與天台的垂直距離24米,水平距離8米,不符合自然墜亡條件。”
他說著打開孩子的衣服。
“腰部有明顯的紅色勒痕,死亡之前應該被一個成年人勒住腰腹,後脊椎折斷,符合被抱住後強力膝襲特征,典型的搏擊致命打擊。”
“小腹有一道刀傷,形狀更像是剪刀,非致命傷。”
“致命傷是後腦勺的傷口,但死亡前至少經曆過兩次打擊。”
“身上有多條黑紫色血痕,常年被皮帶抽打。”
江至晚低頭看了看,自己腰間沒有皮帶,穿牛仔褲係皮帶的中年人也確實不多。
江至晚在查案,邢菲在一旁忙於演戲,讓周圍人覺得這個當媽的很傷心。
她一邊揉著頭發哭著,一邊聽著身邊人的討論。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卻也越來越散,話語裏有用的信息越來越少。
“哎呦這一刀,你看看,乾淨利落,那麽細那麽平整,不會是賣西瓜的切的吧?”
“這你都有研究?”
“那是,我一直在研究怎麽給前男友來一刀!”
“可是我就是你的前男友!”
“你不算男友,你撐死算舔狗。”
“……”
“七嘴八舌的,太煩了,不利於分析。”江至晚回頭對著邢菲喊了聲。
邢菲咳了咳,看向周圍哭唧唧的:“大家行行好,誰家裏有不用的好木盒,讓我們來裝一下孩子!”
人呼啦一聲全散了,現場頓時安安靜靜。
“搞定。”邢菲對著江至晚比了個手勢。
“這兩夫妻,平時人緣不算太好啊。”江至晚一邊說著,一邊把孩子背朝自己,然後看了看口腔。
江至晚直起了腰:“沒問題,被戳了一刀,然後打骨折後,活生生從樓上被扔下來的!”
“那去天台看看?”邢菲轉身就要往天台上走。
然後被江至晚拎著脖領子,拎向了公寓的一樓。
江至晚下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一個老保安一直靠在一樓的安保處,聽著相聲評書,拿著一杯滿是茶垢的玻璃保溫杯,淡定地看著人們交談。..
江至晚來到那個老保安的麵前,站在那裏。
“師傅,我家孩子死了。”江至晚開門見山。
“要算賬,就找物業公司去,和我們這種打工的沒關係!”老保安二話不說把報紙蒙在自己的臉上,慢悠悠地坐在椅子上。
江至晚坐在了老保安的麵前,“師傅,你先告訴我,我那孩子平時怎麽樣?我們有些太溺愛他了,不知道有沒有的罪過大家夥。”
老保安把報紙稍稍往下挪了兩寸,一邊搖頭:“你家那虎娃子,三天不打,上房拆家。往人家魚缸裏扔炮仗,往曬著的被子上澆開水,白天不睡覺,大半夜蹦蹦跳跳。”
“這麽說吧,除了你們兩夫妻,沒人覺得他是個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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