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晚的守在雲錦然身邊,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她才醒了。
呼吸也斷斷續續的。
睜眼,神情恍惚,不知道今夕何夕。
手邊很重,她想抬起來,驚動了身邊的人。
墨北辰抬起頭,第一時間摸了她的額頭,已經退燒了。
“喝藥。”
雲錦然無力的側開頭。
想發聲,卻張不開嘴。
墨北辰拿起早就熬好的藥,溫到合適的溫度,強硬的給她灌進去。
雲錦然沒死,也差點被他嗆死。
藥喝了一半,撒了一半。
雲錦然嗓子難受,渾身難受。
嘴唇乾涸,開口的聲音仿佛不是她自己的,“你想要我的命,至於用這種方式嗎。”
墨北辰同樣聲音低啞,“我也想問問你,你可以不管我一死了之,那瀾瀾呢,你也不要他了?”
雲錦然不想看他,“瀾瀾要是沒娘了那也是因為你!”
“……”
“他要是真的沒了娘,你可以隨便給他找幾個後娘,小孩子忘性大,說不定什麽時候就不記得了。”
他的手放在她的手腕上。
捏的雲錦然手腕生疼,她卻麵不改色,“我說錯了什麽嗎?”
墨北辰眼神死寂一般,他胸口痛的難受。
“雲錦然,你總是知道怎麽折磨我!”
為了一個男人,不要自己的命,不要瀾瀾。
憑什麽……
在她心裏,到底誰才是最重要的!
墨北辰緊緊的捏著手,看她瘦弱的不成樣的臉,心裏又不忍。
“你想去就幫司澤塵,我可以放你,有條件。”
“什麽?”
“這件事之後,你再也不能見他,哪怕在街上遇見也要避開!從今以後不能跟他扯上任何關係,跟陌生人一樣!”
雲錦然,“……”
“你自己選。”
“好。”
“……”墨北辰明知道她的答案,還是說服不了自己接受。
雲錦然養了兩天,身體恢複了一些。
自從那天之後,她一直沒見過墨北辰,墨北辰卻讓靈羽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從房間裏出來,看見封宴在庭院裏,她皺了眉頭。
走過去,“你怎麽會在這裏。”
“被你男人綁來的。”
“菱星呢!”
封宴支支吾吾的模樣,她就知道事情不對勁。
雲錦然激動的頭痛,“她怎麽了!”
封宴被她這麽一吼,弱小又可憐,“不見了。”
“不見了是什麽意思?!”
“不見了就是不見了。”
他晚上都會去酒樓喝酒,畢竟答應過她,所以每次走的時候都會紮暈司菱星。
一般第二天回去她都還不會醒。
但是上次他被墨北辰的人帶來,一晚上沒回去。
昨天中午再回去看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不見了。
封宴一點底氣沒有,“她的傷已經好了,是個成年人了,自己會照顧自己,你不用這麽擔心。”
“我……”雲錦然一激動就頭暈,“現在這種情況我怎麽能不擔心。”
司菱星現在這種情況能去哪裏?..
畢竟是封宴不細心,他看見雲錦然一副要死的樣子,心裏也覺得愧疚。
“他們家的事情我也聽見一點風聲了,這兩天沒聽見什麽消息,她應該不會亂來。”
“我擔心她去找司哲。”
司哲是罪魁禍首,以菱星衝動的性格,肯定會去找他。
但是她對司哲這個人一點都不了解,也不知道他在哪裏。
“靈羽,你在這裏生活這麽久,肯定知道司哲是不是,在哪裏能找到他?”
靈羽欲言又止。
雲錦然很快就明白了,“是他不準你幫我?”
“是。”
雲錦然,“……”
封宴也不真的想那個女人沒了命,正好他現在需要事情轉移注意力,“我幫你。”
封宴在這裏也有點人脈,很快就打聽到了司哲的住處。
封宴一邊喝水一邊說,“你不用去了,我幫你打聽過,他這幾天不在,也沒人去找過他,你要找的人不在他那裏。”
“不在司哲那兒,她能去哪裏?”
“這種事怎麽不叫墨北辰查?他找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
“他?他不會幫我的。”她現在連他人都見不到。
“你們……這是打算分開了?”
“不會。”她這輩子大概都跟他扯在一起,不管愛不愛,吵不吵,他們都已經緊緊的關聯在一起,分不開。
封宴好奇,“你呢?內心想過嗎?”
“以前沒想過……以後……或許我真的該認真考慮考慮,我們是不是合適。”
她以為,經過五年的分開,他們已經敞開心扉。
原來有些問題,永遠都是問題。
“算了,不說這個。”雲錦然道,“明天是南宮家主六十歲大壽,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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