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朝摸了摸衣服邊緣縫了針的地方,有一塊凸出來的地方。
他撕開那兒,從裏麵扯出一塊布塊。
布塊打開,薄薄的,很大一塊,上麵好像是一個地圖的類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麽畫的,遇水不化。
“他們在找的東西應該就是這個。”
程秋苒,“好像是地圖,不過上麵沒有標注地名,是哪裏的地圖也不知道,你怎麽會有這個?”
“不知道。”他一點印象都沒有,“那些人來者不善,肯定還會再來,在這之前,要先弄清楚這是什麽東西。”
他之前藏的這麽隱蔽,說不定是很重要的東西。
“你什麽都不記得了,怎麽找?”
“去查查地圖,總有跟這上麵對上的。”他手裏的這份地圖上有一處標記了地方。
想必這裏有什麽東西在,“我們先在這裏住一晚上,明天我去縣衙看看,他們那兒肯定有地圖。”
“好。”程秋苒答應了之後,一看這房間,就一間房,一張床,以前他是傻的,什麽都不懂,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程秋苒道,“今天你住這裏,我去酒樓那邊。”
酒樓那邊有一間房間可以拱他們休息。
袁青朝,“你走了萬一他們又來了怎麽辦?”
“也是,這樣吧,我在外麵,你有什麽事情隨時叫我。”
“我一個男人,怎麽能讓你住在外麵,而且你身上還有傷,你睡床吧,我在房間裏隨便收拾一個地鋪。”
“你這麽金嬌玉貴的,讓你睡地下?”
“你這是調侃我?”
“沒有。”
“放心吧,我也不是沒睡過,最開始你不讓我給你睡的時候我不就是睡在地上的?”
“你記得?”
“你帶我回來的事情我都記得。”
“……”
他這麽看著她,她多少有些不自在,尤其是他現在是個正常人,居然氣定神閒的跟她說這種事,還麵不改色的。
袁青朝好像一點都沒有意識到她的窘迫,“趕了一天的路,我去燒點熱水。”
“還是我去吧。”
“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做好的,你的傷還沒有好完全,你在這裏等我。”
袁青朝確實不擅長做這種事,弄了好久才把水燒好。
端進來給她倒了水,“你先洗洗腳。”
程秋苒看他臉上滿是黑灰,就知道他剛才肯定弄的很費勁,她給他臉上擦了擦。
袁青朝一愣,抬頭,程秋苒也有些出神,她剛才隻是下意識的給他擦了擦,完全沒意識到他們現在的關係。
程秋苒收回手,“抱歉,我……”
“謝謝。”
“早點睡吧。”
袁青朝在地上打了地鋪,卻怎麽也睡不著,夜裏什麽聲音都格外的明顯。
他聽見程秋苒翻身的聲音,抬頭,她在睡夢中撓著自己的胳膊。
袁青朝起身,她撓的地方就是之前受傷的地方,應該是傷口發癢。
叫了兩聲,程秋苒沒有動靜,他按著她的手,不讓她碰傷口。
程秋苒不自在的動了動。
袁青朝拉起她的袖子,傷口處已經一片紅,袁青朝給她吹了吹,她才安定下來。
他拿了扇子,輕輕的給她扇著傷口處。
第二天程秋苒醒來,身上好像搭著什麽東西,睜眼一看,是袁青朝的手。
她猛地一睜眼,她側躺著,身後的感覺十分明顯,他怎麽在這裏!
翻了個身,正好對上袁青朝睜眼,兩人四目相對,氣溫逐漸升溫。
程秋苒錯開了眼神,“該起了。”
“嗯……”袁青朝起身,道,“昨晚晚上是因為……”
“沒關係。”
袁青朝看著她,“你不怕葉恒誤會嗎?”
“葉恒?”
“你和他難道不是……”
程秋苒看了他半響,沒解釋什麽,隻是說,“時間不早了,去辦事吧。”
“嗯……”
他們去了縣衙,現在縣衙的縣太爺已經換了人,又正好是認識袁青朝的人,辦事還算順利,他們查閱了所有的地圖,沒有一張跟他們手中這張是一樣的。
“劉大人,你這裏還有其他的地圖?”
“沒有,我們這裏隻有梧桐鎮的地圖,郡王,說不定你這不是梧桐鎮的。”
“在哪裏能看見所有的地圖?”
“那得去都城,都城裏有專門看管的部門,不過……”劉大人說,“我看你這地圖,應該很小,指不定就是幾座山,未必會記錄在地圖上,而且……”
“怎麽了?”
劉大人摸著地圖,“這種絹布應該不是這麽薄,應該還有一層。”
程秋苒道,“說不定這一層是路線,另外一層是地名,兩張地圖合二為一才是一張完整的地圖。”
“應該是。”
他們從縣衙出來,程秋苒說,“現在不知道他們的來曆是什麽,你真的打算去找?”
“既然東西在我這裏,就算我不去找他們,他們也會找我,而且東西我不能交出去。”
“也罷,弄清楚就能知道你當時為什麽受傷,說不定還能……”想起之前的事情。
“說不定什麽?”袁青朝目光灼灼的看著好她。
很想知道她的下一句話是什麽。
程秋苒沒有往下說,“我是說找到他們你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