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殺手卻跟瞎了似的,一路引著我往前院走。
等到了前院,雖然頻頻希冀你我之要害,卻又露出一些明顯的破綻來。
這也就是梁崢刺傷我打亂了他們的行動計劃。
否則,今晚的結果多半是我身受重傷,性命垂危,而王爺隻顧著自己活命,置我於不顧吧?”
傅景淵頷首,“當然,也有可能是本王重傷,王妃拋下糟糠夫自行逃命。”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無聲的笑了。
隻不過,沈聽瀾才笑了一下,就忙收了笑容,捂著肚子直叫喚。
“疼疼疼,您可別再逗我笑了……”
傅景淵忙繃住臉,“好好好,本王不笑了。
本王在這兒守著你,你睡吧,睡一覺醒來,那個刺客的口供也就出來了。”
沈聽瀾靠在車壁上臉色慘白如紙,“肚子疼的睡不著,王爺陪我聊聊吧。
比如,欣榮太妃專程趕在今晚入住固陽鎮驛館,卻始終未出手,您就沒覺得這有點反常嗎?”
康王至今還生死不知,欣榮太妃提刀殺到她麵前沈聽瀾都不覺得意外。
可偏偏直到現在,欣榮太妃也沒有絲毫動靜,這就讓人難免心下不安了。
傅景淵也是愣了一下,很快恢複如初,“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刺客,就是欣榮太妃的人?”
“嗯?”
沈聽瀾微愕,“王爺可不像是無的放矢之人。
您懷疑那刺客是欣榮太妃的人,可有什麽依據?”
傅景淵不答反問,“王妃不是說那人可能與當初給你下暗示的人有關嗎?
暗示在大齊是禁術,大齊境內,會此等邪術之人屈指可數。”
沈聽瀾的疑惑卻是不減反增,“所以,王爺是想告訴我,欣榮太妃恰恰就是這些為數不多的掌握了暗示禁術的人之一?”
話雖如此,可沈聽瀾明顯是不讚成這個推測的。
若是人人都知道欣榮太妃會暗示,她還敢用暗示來對付自己,那這欣榮太妃是有多蠢?
這樣的人能在大齊如此複雜的朝局中博得一席之地,那她就該懷疑大齊滿朝文武的智商了。
好在不等她就此得出大齊朝廷都是蠢貨的妄斷,傅景淵就替她解惑了。
“誰也無法確定究竟是欣榮太妃自己會暗示邪術,還是她身邊有人掌握了此等邪術。
可有一點本王很確定,欣榮太妃用暗示借刀殺人,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暗示邪術差點要了自己的命,更害的自己和沈聽瀾差點分道揚鑣,所以傅景淵解釋的挺用心的。
話說到一半,他卻是話鋒陡轉。
“世人皆知先皇對母後一往情深,甚至癡迷到了瘋魔的程度。
且他素來專橫獨斷,從不顧及什麽綱常倫理。
就是這樣一個人,你可知,他為何先在娶母後之前納了薛氏為側妃,後來又有了欣榮太妃?”
傅景淵問這些話其實不過是在為自己後麵的話做鋪墊。
奈何沈聽瀾偏不走尋常路,聽的傅景淵的話,她理所當然道:“這有什麽好說的。
無非是既想要懿安皇後英姿颯爽,助自己事業有成。
有想要人家小鳥依人,滿足自己大男人的自尊心。
懿安皇後稍有不從,就覺得自己帝王的尊嚴受到挑釁了。
娶個妃,納個妾,等著人家拈酸吃醋去低頭,結果玩兒脫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