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幾個丫鬟被嚇得大叫,連忙後腿。
月玲兒沒見過這般的月清然,找到一個還算安全的地方,放著狠話:“月清然,你竟敢在府中行凶?就不怕日後爹爹找你麻煩嗎?”
月清然不禁冷笑,一個掃堂腿踢翻一群人,傲立在人群之中,“二叔的帳我日後自會找他算得明明白白?”
月玲兒臉上一僵,“你什麽意思?”
旁邊一個丫鬟見狀,悄悄往月弘樂的方向而去。
這小動作自是沒逃過月清然的眼睛,寒芒畢露,翻身順手從地上撿起塊石頭,往前一拋,石頭如同一件鋒利的暗器,直直刺進丫鬟的腦袋。
丫鬟是月玲兒一家帶來的私生子,平日裏沒少做欺負月清然姐弟倆的事,此時雙眼圓瞪,直直倒下,死不瞑目。
月弘樂看著人離自己那麽近,就這麽沒了生息,第一次直麵生死的他,一下愣在當場。
“嘶!還真是疼呢!”月清然身上的傷口滲出絲絲血跡,嘴角的弧度卻沒消失過。
看著月清然被裹成粽子似的腦袋,月玲兒頭皮一陣發麻,眼前的月清然好陌生,與原來的月清然簡直判若倆人,但她又無比確信,這,就是月清然!
眼看著落入下風,月玲兒咬牙抽出還插在大腿上的匕首。
額間滲出薄薄細汗,一聲痛呼過後,匕首成功拔出,月玲兒拖著瘸腿一步步朝院外走去。
月清然見狀,並不打算放過月玲兒,解決掉攔在麵前的兩個小廝後,大口喘著粗氣,這破身體真是沒用。
不管身上的傷口是否撕裂,月清然快步向前,一把抓住月玲兒的頭發,用力往後一拽,將人一把拽回院子裏。
“住手!”
婦人的聲音響起,月清然揮起的拳頭停在半空。
一個穿著華貴,略有些富態的婦人款款而來,帶著一群家丁奴婢,似興師問罪一般。
“娘!”月玲兒驚喜喚著,像看到救兵一般。
“二叔母?”月清然鬆開月玲兒,拍了拍手站了起來,細長的柳葉眉微挑,看向來人的眸子分不清喜怒。
一個小廝將月弘樂押著扔在月清然旁邊。
“姐姐!”月弘樂躲到月清然的身後,不敢直視眼前的婦人。
月清然轉身摸了摸月弘樂的腦袋,看著那張有些高高腫起辨不清容貌的小臉,搭配起那瘦骨嶙峋的半大身子,不禁有些心疼。
在原主的記憶中,三年以前的月弘樂,那都是白白淨淨,小臉肉嘟嘟的,萬般可愛,雖稚氣未脫,但卻能看出些俊朗帥氣,但是現在......。
“臭丫頭,說你呢,消失這麽多天,你還知道回來?剛回來就惹出這麽多事,將軍府的臉都被你給丟光了。”
月清然絲毫不理會婦人的喋喋不休,似想到什麽一般,連忙拉起月弘樂的手,手指搭上脈搏。
她的臉色逐漸陰沉,這些人怎麽可以?
月弘樂看出月清然變了臉色,有些害怕,“姐姐!怎——怎麽了?”
“嘖嘖嘖,看這一副姐弟情深的模樣。”
月清然一個眼刀子剜了過去。
劉氏對這樣的月清然一下沒適應過來,語氣漸漸有些弱了,但反應過來後,惱羞成怒,“好你個沒教養的死丫頭,就是這樣對待長輩的?”
月清然攥緊雙拳,想起剛才把脈的結果,恨不得將這個女人掐死,“二叔母還想要我怎麽對待?吃我將軍府的,住我將軍府的還不夠?還要將我姐弟二人趕儘殺絕,叔母覺得我這個做小輩的將叔母供上靈堂這般對待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