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然看出隴楚皇臉上的糾結,她知道,就單單憑這些想扳倒月雄已然不可能,但她也要儘最大的可能將其傷害擴大,最起碼得讓世人知曉月雄一家的真麵目。
想到這,月清然掙紮想要著跪地。
吳老看出她的舉動,不由的有些心疼,“丫頭,你的傷!”
月清然回以一笑,“師傅,我沒事!”
吳老歎了口氣,攙扶著月清然跪了下去。
月清然咬牙堅持著跪地,“皇上,民女要告禦狀!告我叔叔嬸嬸占我奪我家產不成,三番四次下手想要害我性命,甚至其女為能與太子長廂廝守,不惜對民女痛下殺手,民女的叔叔月雄一家,狼子野心,罪不可恕!”
“你——”月雄顫抖著指著月清然的鼻子,“月清然,你個沒良心的白眼狼,你三番四次的汙蔑我與你嬸嬸也就罷了,玲兒她可是你的親堂妹,她還小,你怎麽可以如此汙蔑她,你這是要毀了她呀!”
月雄一副長輩教訓不聽話的小輩,痛心疾首的模樣,“我平日裏隻道你們姐弟倆因為父母常常不在左右,所以有些頑劣,我與你嬸嬸皆是操碎了心,就連你的堂妹也比你懂事,聽說你被王府之人帶走,擔心你,這才打點疏通各種關係得以進王府去探望你,誰知道竟被誣陷成了殺人嫌犯?”
他頓了頓又看向溟王接著道:“王府守衛森嚴,下官也好奇她一個人微言輕的小女子,怎會那般輕易進得了王府?現在細細想來,想是有人早早的布好局,就等著她往裏跳呢!隻是我那天真單純的可憐女兒,在王府不知遭受了多少非人的對待?吃了多少苦!”
月雄深情並茂的一番演講,將在場的眾多官員說得是老淚縱橫,紛紛又調轉矛頭指向月清然。
“嗬!”月清然冷笑一聲,看向吳老,“師傅,麻煩你老人家幫我把這些紗布拆開!”
吳老大驚,“丫頭,這——”
月清然搖搖頭,“師傅,幫幫我!”
看著月清然堅韌的雙眼,吳老硬生生的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楚君默目光奇怪的看向月清然,但也並未阻止她這一瘋狂的舉止!
在吳老給月清然拆除紗布時,月清然麵無表情的開始訴說:“在場的各位大人,可有在三年前見過民女的?”
月清然問完,整個朝堂上一時之間竟無人應聲。
見無人理自己,月清然也不惱,她正欲繼續說下去。
這時,從大殿後方傳出一個堅定的聲音:“見過!”
月清然聽見聲音,緩慢的回頭看去,見人有些麵熟,仔細的在記憶裏搜尋此人,繼而宛然一笑,“這位是方伯伯吧?父親在世時,您常來府上與父親飲酒,一喝就是一下午!”
被月清然喚作方伯伯的男子聞言,不由的微微濕了眼眶,“月丫頭還記得我?”
月清然緩緩點頭,回以一笑。
此時,身邊響起三兩道堅定的聲音。
“我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