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忽而一笑：“嗬，林悠，你倒是比我想象還不要臉皮，都跟皓庭結束了，還要眼巴巴過來倒貼？”

林悠沉默了很長時間，手心都是指甲印：“清姐，你說這個話，是想讓我離開嗎？那麽你找錯人了，你應該去找顧皓庭，而不是我。”

蘇清忍著要把咖啡潑到林悠臉上的衝動：“我上次跟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我跟他之間存在那麽多的往事，你是真的一點也不在意嗎？”

林悠抬起頭，對麵蘇清那雙漂亮的眼睛滿是怨恨，有那麽一瞬間，她覺得自己要撐不下去了。

蘇清繼續說：“即使是張彥帶你看過來那一場在拾歲酒吧的場麵，你也是毫不在意？”

林悠身形微微晃了晃，她手指冰涼，掐著另一隻手的虎口，上麵已經破了皮，有血絲印出來。

林悠說：“他從來沒有管過我以前跟段禹的事情，那麽，我也不會問他。”

“他跟我說，他現在沒有跟你在一起，以後也不會，

聽到這話，蘇清徹底破防了，她將手裏的黑咖啡儘數潑到林悠臉上。

“林悠，你真是肮臟到讓我覺得惡心，也是，像你樣家庭出生的孩子，怎麽可能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麽寫，你有著強奸犯的父親，你骨子裏留著跟他一樣的血，你也是個賤骨頭。”

蘇清沒能保持最後的風度，她被林悠說的最後一句話狠狠刺痛到。

顧皓庭也跟她說過同樣的話。

但她隻覺得顧皓庭隻是暫時被林悠所迷惑，顧皓庭終究會回到自己身邊的。

可他竟然將這樣的話，跟林悠也說了。

由林悠跟她說出來，她隻覺得被林悠羞辱到極點。

“我等著看，看看你們之間能有什麽樣的結果！”

說完這句話，她步履不穩的離開了。

不遠處，有看熱鬨的人拿著手機拍下來，轉頭與同伴交頭接耳，談論兩個女人之間的撕逼。

林悠一個人坐在原地，動也不動。

褐色的咖啡液順著頭發滴落下來。

蘇清的話在很久之前，有很多人跟她說過，她以為自己早已經麻木。

但是，再次聽到，那顆麻木的心又開始疼了。

她耳朵嗡嗡作響。

沒人知道她今天跟蘇清說的話，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氣來勸服自己說出來。

營業員過來給她遞了紙巾，林悠啞聲說著謝謝。

她坐在原地好一會兒，才走回小區。

林悠在浴室洗澡，洗了很長時間，身上都被搓得紅彤彤的。

出來時，手機響起。

是顧皓庭。

她等到電話第二次打過來的時候，才接起。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