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禹冷嘲道:“還是說,你當初甩開我,爬上他的床,隻是看不上我,覺得顧皓庭更有錢,更大方是不是?”
段禹的眼睛盯著林悠越來越紅的臉蛋,手下力道送了兩分:“所以你能容忍他一直腳踩兩隻船,卻接受不了我跟孫雨萌約炮?”
林悠咬著後槽牙,等了幾秒鐘:“我跟他在一起,跟錢沒有關係。”
她停了一下:“當初跟你在一起也是。”
段禹鬆開手,不屑道:“跟錢沒有關係,那跟什麽有關係?感情嗎?”
林悠沒有說話。
他噗嗤笑出聲:“感情真的這麽深呀,你說,我要是我這個發給他,你猜他會怎麽做?”
段禹順手拿起床頭的手機,打開相冊,點開其中一張。
舉到林悠麵前。
是他剛才趴在林悠身上咬她脖子的照片。
他還特意將林悠的臉轉向了鏡頭。
即使閉著眼,認識她的,一眼就能看出來她是誰。
林悠心底突然就湧上了深深的絕望。
比剛才認為段禹強製侵犯了自己還要悲哀。
如果她現在隻是一個人,生命中從來沒有出現顧皓庭這個人。
她完全可以當做自己被狗咬了一口。
可是,顧皓庭他......
林悠胸前湧動著血腥味,她壓了下去:“我知道,你剛才並沒有對我做什麽。”
聲音低啞乾澀,就像被砂紙摩擦過黑板。
段禹一愣,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想詐我?”
林悠手上的指甲扣進去大腿上皮膚幾分,劇痛又讓她冷靜下來。
她有點慶幸這幾天在家懶得剪指甲,指甲長長不少,這樣才更疼。
林悠直直的看著他:“我相信你,你還是以前那個會尊重我的段禹。”
聽到她的話,段禹夾住香煙的手指一滯,他想出言再譏誚她幾句,在看見林悠眼裏堅定,信任的閃光後,幾欲張口,還是閉了嘴。
他走到窗台前,煩躁的將手裏那隻捏變形的香煙扔在地上:“媽的,老子早晚要叫你心甘情願的給我。”
林悠心裏懸著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落下。
但她不敢表露半分,輕輕問道:“你,你今天為什麽突然把我騙過來?”
“騙?”
段禹憤憤不平:“誰騙你,老子自己都是叫人騙過來的!”
林悠蹙起眉頭,小心的問:“誰?”
“還不是那個孫......”
段禹脫口而出的話戛然而止。
孫雨萌這筆賬,他等會兒再回去跟她算。
但是怎麽說孫雨萌也是他兒子的媽媽,他不能說出她來。
隻一個“孫”字,林悠已經猜到了。
要說世界上誰最恨她,最想毀了她,除了林威,也就是孫雨萌跟蘇清了。
段禹朝著窗台外麵看過去,又點了一根煙:“媽的,這搞得,都是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