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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上。
眾多汽車和摩托車的圍成了一個圈,外側還有幾台五米高的大型機甲壓陣。
幾名表情凶狠的男子站在圈子的中央,半天不說話。
為首的那人戴著一頂黑色的禮帽,脖子上紮著領結,卻赤著上身,穿白褲子,腳蹬一雙大頭皮鞋。
在他四周的七樣打扮。
他們站在場中央不吭聲,四周的嘍囉便也不敢說一句話。
“老六,剛才……似乎是修行側的傳送法陣?”為首那人問道。
“從空間波動來看,確實是修行側的法陣——但我從未聽說過有人能在一瞬間構建傳送法陣,並帶著其他人傳送離去。”他背後一名男子說道。
為首那人舔了舔嘴唇,輕聲道:“這麼說,剛才那人不簡單?”
“法陣的構築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能做到剛才那種程度的人,至少在修行的六藝上,絕不是泛泛之輩。”背後那男子說道。
忽然,又一人道:“剛才那人我見過。”
其他幾人頓時都扭頭望向他。
“老五,你見過他?”為首那人低沉的道。
“是的,老大,我見過那個人,他是新手卡牌師,暗霧鎮的。”鬣狗之五道。
“可是我不是說了嗎?我們明天早上再去暗霧鎮。”為首那人道。
“對,你是說過,所以我隻是站在暗霧鎮外,把他喊出來,勸他趕緊逃跑,這樣我就可以提前吃了他。”鬣狗之五道。
為首那人扶額道:“你這樣等於壞了剛才的事。”
“並不是壞事呀,老大。”
“怎麼講?”
鬣狗之五咧嘴一笑,露出鋒利的白牙道:“他們都去了暗霧鎮,我們豈不是可以一次性辦成兩件事?”
為首那人略一沉默,說道:“老五,暗霧鎮目標太大,晚上極其容易招惹死亡世界的怪物,更有隱藏時空隨時會把整個鎮子吸進去——我們去了會非常危險。”
“那就等白天?”鬣狗之五道。
“對,隻能白天去,所以從現在開始,他們會對我們多出一些防備,而且又增加了幾名修行者作為助力,還有那個暴徒,他也在暗霧鎮——現在你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了嗎?”為首那人道。
鬣狗之五愣了愣,臉上猛然浮現出恐懼之色,跪在地上道:“大哥,不要——”
“舉手表決。”為首那人說著,先舉起了手。
其他幾名鬣狗紛紛舉起手。
“全票通過。”為首那人宣布道。
話音剛落,隻聽“嘭”的一聲,鬣狗之五化作一張卡牌,飄飄蕩蕩的落在地上。
為首那人輕咳一聲,說道:
“這個拉低我們行動水準的家夥,早就該死了——拿剪刀來,我們分吃了他——希望大家引以為戒,以後不要像他這麼愚蠢。”
“是。”
……
另一邊。
暗霧鎮,教堂。
婭娜出聲道:“問問她,跟那張空白卡牌在一起的時候,都發生過什麼。”
“你拿著卡牌的時候,可曾發生過什麼異狀?”柳平問道。
“倒是出現過一幅鐐銬。”趙嬋衣道。
“你把它扔掉了嗎?還是說放在一邊沒管?”柳平問。
“那鐐銬是我從未見過的樣式,不僅是純黑帶金光,上麵還有好看的花紋,雕工很不錯,各種細節做得非常好,我就試著戴了一下,想看看會發生什麼。”趙嬋衣道。
柳平以手扶額。
“問她還發生過什麼。”婭娜道。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事情發生?”柳平問。
“鐐銬一戴上,四周頓時出現了許多光芒凝聚的線條,它們圍繞著我,形成了一個長框,把我框在裡麵了。”趙嬋衣道。
“——是捕靈的第二步,不過這個階段是可以掙脫的。”婭娜道。
柳平立刻問道:“你掙脫出來了嗎?還是說你直接用術法打散了那個光芒形成的長框?”
趙嬋衣道:“那些光線非常好看,我能感覺到它們在改變著我四周的規則——”
“所以你掙脫了。”柳平下結論道。
“所以我想繼續看看會發生什麼,就沒動。”趙嬋衣道。
柳平以手扶額,半天說不出話來。
趙嬋衣這時也知道不對,臉色泛紅道:“過去你總嫌棄我對什麼都太好奇——但這次可不是好奇,而是修行世界從未發生過的事情,我必須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在吃飯的王猛停住,小聲道:“這還不是好奇?”
趙嬋衣睜著好看的眸子,瞪了他一眼。
“然後呢?然後又發生了什麼?”柳平問。
“有一份羊皮卷,還有一支筆,然後上麵有一個空白的地方讓我簽名。”趙嬋衣道。
“你簽名了?”柳平問。
“這時候我也覺得不對勁。”趙嬋衣道。
“所以你終於沒簽?”柳平鬆了口氣。
“對,但我想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就沒簽名,隻按了一個手印。”趙嬋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