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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從牆上取下一本厚厚的卡書,放在桌上道:
“請過目。”
柳平打開卡書,一目十行的翻過去,從中挑出幾張卡牌道:
“就這些。”
酒保拿起卡牌,喃喃道:“這些可價值不菲。”
“算賬吧。”柳平道。
酒保報了一個數。
柳平將財富卡拿出來,跟對方的財富卡輕輕一貼。
交易完成。
酒保臉上堆滿笑容,說道:“您還有什麼需求?無論是奴隸、保鏢、情報,甚至是其他一些東西,我這裡都可以出售。”
“你們收情報嗎?”柳平問。
“當然,我們刺客公會經常收集各類情報,按照其價值支付報酬。”酒保道。
柳平陷入沉吟。
“不知道您有什麼顧慮?”酒保道。
“是這樣,我想請你們幫忙傳遞消息,給指定的對象,但不能暴露我的身份。”柳平道。
酒保笑道:“這種比較特殊的服務很少見,通常都伴隨著一定的凶險,但我們也可以做到——隻不過收費比較高昂。”
“錢不是問題。”柳平道。
酒保將財富卡放在柳平麵前。
卡上顯示了一個數字。
李伯塔斯吃驚道:“你們怎麼不去搶!”
酒保道:“沒辦法,匿名傳遞消息這種事,既簡單又複雜,有時候什麼也不會發生,有時候卻會給我們自己帶來巨大的危險——我們要保證自己的人能安全脫身。”
柳平看了一眼那個數字,將自己的卡貼在對方的財富卡上,說道:“我給雙倍價錢,你們要派最厲害的刺客去傳遞這個消息。”
一行數字頓時跳動在酒保的卡牌表麵。
雙倍報酬。
酒保深深的看了柳平一眼,取出一個信封,以及一塊魔法印章。
“這裡麵有一張信紙,你可以把消息寫在上麵,然後用信封裝了,用魔法印章封好。”
酒保說完,便出去了。
柳平從信封中抽出信紙,拿起筆道:“李伯塔斯,你去吧台喝一杯,我等會兒就來。”
“什麼鬼消息,連我也不能看?”李伯塔斯不滿道。
“這是關於一家貴族小姐的私人事務——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了?”柳平笑道。
李伯塔斯無言以對,又放鬆下來,喃喃道:“原來如此,是哪家的小姐看上你了吧。”
他站起身,走出房間。
柳平這才在信紙上寫了起來。
不一會兒。
他將信紙裝回信封,以魔法印章封好。
信封表麵亮起一道道符文。
這些符文彼此勾連在一起,如同無數鐵鎖連接在一起。
一行行燃燒的小字飛快出現,對此作出提示。
——酒保並沒有做什麼手腳。
過了一會兒。
酒保走進房間。
“已經好了嗎?”他看著桌子上的信封,問道。
“是的。”柳平。
“很好,這封信是給誰的?”酒保問。
“酒吧進門從左數第三張桌子上的那幾位顧客。”柳平道。
“需要帶什麼話嗎?”
“不需要,他們看過之後就懂了。”
“什麼時候給他們?”
“十分鐘後。”
“行,請放心,我們一定完成這項工作。”
“那就麻煩了。”
柳平站起來,衝酒保點頭致意,轉身走出房間。
他來到吧台,拍拍李伯塔斯,輕聲道:“我出去一會兒,晚上你先回去,我隨後自己回去。”
“有事?”李伯塔斯問。
“對。”柳平道。
“好吧。”李伯塔斯道。
柳平轉身離開了酒吧。
十分鐘。
轉瞬即逝。
酒吧進門左數第三張桌子上,忽然出現了一封信。
“哼!”
桌子旁,一名身形魁梧的男子發出了冷哼聲。
“是個刺客。”他旁邊一名老人道。
“跑的很快,要不要追上去?”男子問。
他身邊幾人都躍躍欲試。
老人笑了笑,說道:“不必了,那刺客隻是個跑腿的,抓回來也沒有用。”
他將那封信拿起來,喃喃道:“我也很多年沒收到過這種匿名信件了……”
信封被撕開。
老人打開信紙,慢慢看了起來。
他的神情猛然變得凝重。
“大人,是什麼消息?”魁梧男子問道。
老人將信小心翼翼的放好,輕聲道:“現在不方便說,我們得立刻出發,去查驗一件事情。”
他身邊幾人都站起來。
在老人的帶領下,他們迅速的離開了酒吧,甚至離開了寒錘鎮。
……
半小時後。
雪山。
在一處背風的山林間,老人站在雪地裡。
他的手下們全都四散開來,在林間搜尋著什麼。
“大人,我找到了!”
魁梧男子道。
掩蓋法陣的白布被拉開,顯現出下方完整的菱形召喚符文陣。
符文陣仿佛感應到了這些人的存在,漸漸散發出迷蒙而和熙的光芒。
光芒充滿了韻律,如同跳動的心臟一樣起起伏伏,讓圍觀的眾人都露出迷惘之色。
老人神情一動,厲吼道:
“蓋上那塊布!快!”
魁梧男子如夢初醒,連忙把白布蓋在符文陣上。
霎時間,那股異樣的波動消失了。
眾人紛紛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