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氣,等你到50級,就沒時間玩啦。”星辰道。
“50級怎麼了?”柳平問道。
“50級開始朝上突破,你就不能太過於依賴卡牌戰鬥了,必須自己體會多重法則構築的奇詭――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星辰掩嘴笑道。
“去玩吧,玩的開心點。”
她最後說道。
柳平點點頭,身形一閃,從這個集合點消失。
廢棄的大樓內,再次恢複了寂靜。
星辰伸了個懶腰,嘟噥道:“又是我一個人守著傳送點……”
她朝黑暗的深處招了招手,說道:“怨靈是吧,都過來,陪我打牌。”
……
柳平穿過一條條街道,來到紙條上所寫的地址。
這是一個偏僻的胡同,兩邊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生意的,有著蒙蒙的燈光,卻看不到人進出。
“6號門……”
柳平走到門前,敲了幾下。
門打開。
一名乾瘦的老頭打量著他,低聲問道:“什麼事?”
“有人介紹我來。”
柳平將手中的紙條遞過去。
老頭看了一眼,說道:“快進來。”
柳平被他迎了進去。
隻見這裡不像是辦證的地方,倒像是一個停屍房。
房間的大廳內,用白布蓋著幾十具屍體,每一具的腳邊都寫著一長條信息。
“那麼,你想辦哪種身份卡?”老頭問道。
“正式的,經得起查驗的。”柳平道。
“那可不便宜,而且不收紙幣,隻收金幣。”老頭道。
“錢不是問題。”柳平道。
“很好,十分鐘前西城剛死了幾個打架的少年,其中年紀最小的一個十六歲,身份和手續都是齊全的,他們的幫派把屍體運了過來――”
老頭走到裡麵,將一具屍體的白布打開。
隻見白布下正是一名傷痕累累的少年屍體,麵容看上去還有幾分稚嫩。
“就是他了。”柳平道。
老頭取出一個盒子,將裡麵的身份卡遞過來。
“隻有身份卡?”柳平問。
“沒錯,一無所有,隻有身份卡――這可是最乾淨的一種身份,需要50枚金幣,保證不會有任何麻煩。”老頭道。
柳平蹲下去細細看了那少年幾眼,問道:
“他怎麼混這麼慘?”
老頭平靜的道:“想學彆人練拳,到黑幫裡當打手,結果第一晚都沒活下來。”
“替黑幫打拳有什麼好,完全是找死。”柳平道。
“沒辦法,黑幫有拳法教。”
“然後呢?”
“學了拳就能去參加選拔――魔鬼又開始選拔奴隸了,連入圍的都有獎勵,那可是一飛衝天的機會,誰不眼紅?”老頭道。
柳平點點頭,數出五十枚金幣遞過去。
“錢貨兩訖。”
“承蒙惠顧。”
柳平又拋出一枚金幣,道:“把他葬了。”
“老板仁義。”老頭接過金幣道。
柳平拍拍地上的少年屍體,說道:“借你身份,替你安葬,勿多怪罪。”
說完,拿著身份卡朝門外走去。
嘭!
門關上。
老頭鬆了口氣,回頭道;“關燈,今晚不做生意了。”
兩具屍體忽然活了,從地上爬起來,其中一人不解道:“老大,剛才那少年隨隨便便都拿出來大把金幣,明顯是頭肥羊,你怎麼不打暗號?”
另一人嚷道:“對啊,我們出手肯定要他的命!”
說話間,幾名彪悍男子從裡麵房間走出來,臉上帶著同樣的疑惑。
“一群蠢貨。”
老頭突然罵起來:“你們什麼時候見過一個十四歲的少年麵對滿屋子屍體,還能跟我這麼輕鬆的聊天?”
他吐沫橫飛,指著一幫人罵道:“但凡他有一絲慌亂,我都要他的命,但他比你們老大我還鎮定,我都不知道他是乾什麼的,你們誰猜得出來?講給我聽?”
一群人麵麵相覷。
老頭氣不過,指著那少年的屍體道:“仔細看。”
眾人扭頭望去。
隻見地上的屍體已經變得完好無損。
少年閉著眼睛,神情栩栩如生,身上沒有一絲傷口,嘴角甚至還帶著些許笑意。
――他就像聽到了老頭的話,又像是隨時都會活過來一樣。
眾人心中莫名的泛起一陣涼意。
“離了我這個老大,你們這群瞎眼的黑心豬想在這座城裡活?哼!一定會被彆人吃得骨頭都不剩!”
老頭歎了口氣,心累的道:“走了,都跟我去把這個少年葬了。”
一名大漢目露凶光道:“真的要葬?他身上的器官……我跟黑醫趙說好了,馬上來取,事後有1000塊拿。”
”讓黑醫趙不要來了,”老頭道。“我收了那個少年的金幣,不葬這個替死鬼,我們都要下葬,你信不信?”
大漢咬牙道:“不信!”
話音剛落,地上的少年忽然睜開眼,站起來道:“誰說不信?”
眾人哄然散去。
說話那人腿一軟,連跑都沒跑了,直接癱在了地上。
老頭不愧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連忙賠笑道:“他說了不算,我才是老大,我們馬上安葬您!”
少年淡淡的看他一眼,這才道:“記住,拿了錢就要葬我,不然我殺你們整個幫派。”
說完又躺回去,閉上了眼睛。
整個房間鴉雀無聲。
老頭拿出手帕,擦著額頭上豆大的冷汗珠子。
“走,葬人去。”
他沙啞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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