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遞,時機把握的恰到好處,從旁邊望去倒想是活屍自己送上門,被串在了長矛上一般。
“啊啊啊啊啊!殺了你!小崽子!”
活屍瘋狂掙紮,口中發出惡毒的嘶吼聲。
眾人在一旁看得真切,隻見這屍體已經徹底變成漆黑之色,全身燃著火焰,拚命的想靠近柳平。
柳平低喝道:“焚儘。”
長矛一震,矛身通體燃起烈焰,直燒的那活屍發出劈裡啪啦的響聲。
短短數息。
活屍被燒光了一身血肉,唯剩下一幅骷髏架子串在長矛上。
柳平以火矛挑著骷髏,將其高高揚起,朝地上猛的一摜。
轟!
烈焰爆開。
整副骷髏架子化成了骨渣。
柳平將燒得通紅的長矛朝地上一插:“死了。”
總捕頭笑道:“燒成灰還不死,那我們也彆混了。”
他神情一正,牽過馬來道:“我要立刻去報告上官,這裡著十二名巡捕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和通行,柳平,你隨我來。”
“是。”
柳平也牽了一匹馬,朝徐勝叮囑兩句,打馬隨著總捕頭去了。
兩人一走,眾巡捕便都圍過來,一起看著那根長矛。
“哇,好燙手,也不知柳巡捕怎麼握得住。”
“開玩笑,人家覺醒了烈焰,自然能握得住,以後外出走到哪兒都有一口熱食吃。”
“你就知道吃,剛才那屍體多可怕忘記了?”
“唉,如果真是邪教所為……”
“我們這裡也要亂了。”
“閉嘴!”
……
柳平和張總捕頭在城中打馬飛馳,一路來到城主府前。
兩人翻身下馬。
“大人,您是否提前得知了什麼消息?”柳平問。
“其實也不必瞞著你了――前線大敗,邪教正在逐漸朝我們這邊蔓延。”張總捕頭皺著眉道。
柳平歎了口氣。
“軍敗如山倒,我們縣城的兵將不多,恐怕到時候整個巡捕房的人都要上戰場。”總捕頭道。
“就憑那一群菜鳥?那不是送死麼?”柳平道。
張總捕頭跟著歎了口氣,搖頭道:“我們不上陣,一旦軍隊戰敗,整個縣城都要被屠滅。”
這時有人從府中出來,拱手道:“總捕頭,請。”
總捕頭拍拍柳平肩膀,撂下一句“在這裡等我”,便跟著那人進了府。
柳平百無聊賴的守著馬,忽見路邊的牆角處躺著一名乞丐。
隻見這乞丐渾身傷痕累累,躺著不動,鼻息斷斷續續,眼見已經到了彌留之際。
當柳平注視著他,便有一行小字從他頭頂上冒出來:
“?????”
“法則類生命。”
柳平上前幾步,蹲下去道:“可有親人?”
乞丐搖搖頭,忽然抓住他的手道:“殺了一千邪教徒,解除此地危難,便可救我一命!記住,一定要殺夠一千邪教徒!”
話音落下,乞丐忽然消失不見。
柳平微微怔住。
半空中,少女水樹忽然發出一聲冷笑,開口道:“火的法則已經危難到了極點,竟然來求你這麼個十五歲的孩童。”
“我又不是真的隻有十五歲。”柳平道。
正說著,隻見又一人從府中走出來,四下一望,看著他道:“柳平?”
“是我。”柳平拱手道。
“來,府縣大人有請。”那人道。
柳平跟著那人走進府中,沿著雕梁畫棟的走廊一直前行,穿過一處花園和假山,便看見一片荷花池前站著數人。
一名身形瘦削、留著長須的中年人正負著雙手在看荷花。
在他身側,幾名身著軍甲的人緊緊守護左右。
張總捕頭站在一邊,連忙道:“大人,柳平到了。”
一名身著軍甲的男子搶著開口道:“你就是那個會玩火的小子?毛都沒長齊就敢出來當巡捕,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分本事。”
他踏步而來,伸手朝柳平脖頸抓去。
啪!
柳平打散他的手,搶步欺身上前,手如殘影般在對方身上連斬數記,旋身揚腿如甩鞭一般把對方狠狠掃飛出去。
那人落在荷花池中,雙腳在荷葉中連點數下,正要飛身而起,身上卻突然爆出一團火光,頓時慌亂不已,“撲通”一聲墜入池中。
那負手而立的的官服男子轉過身來,動容道:
“不過是些基本的技擊之術,卻能用到這種程度,真乃殺敵之才!”
柳平拱手笑道:“承蒙大人誇獎。”
官服男子問:“我觀你年紀輕輕,身手敏捷,可敢做軍隊先鋒斥候,為我等探明邪教動向?”
“有何不敢?”柳平道。
“很好,你可有什麼要求?”
“彆無他求,唯手上沒什麼過硬的拳法,求大人賜些功法修習。”
“我有一卷拳法名為‘化形’,乃是古代五行拳法正宗,你可願學?”
“多謝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