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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趕緊找到水樹!
柳平在迷霧中疾行,忽然將刀刺入路旁的紅牆。
紅牆背後傳來一道慘叫。
柳平收刀繼續前行。
忽然,前方傳來一陣輕微的呻吟。
柳平放慢腳步,緩緩靠近。
隻見魔山宗大弟子張平河躺在地上,身上的傷勢觸目驚心。
“怎麼回事?”柳平慌忙上前。
“被伏擊了,該死,那些邪物藏在牆裡,一不留神就給我來了幾下。”張平河惱怒的道。
“還能走嗎?”柳平問。
“恐怕不行,你拉我一把。”張平河道。
唰――
一道森冷的刀芒閃過。
張平河身首分離。
他的頭顱遠遠飛出去,滾落在地上,猶自望向柳平。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頭顱不甘的道。
柳平道:“是因為――”
真是頭疼,是因為什麼呢?
自己的“見聞如名”能看見它們頭頂漂浮的標識。
但這絕對不能告訴它們。
這些邪物想騙自己,然後輕輕鬆鬆殺掉自己。
自己也想騙它們來殺。
――彼此都想省力省時。
這種情形下,如果告訴它們真相,自己就沒有這個優勢了。
“你既然沒法走動了,帶著你就是個累贅,還不如一刀殺了最好。”柳平冷冷的道。
“哼,真是無情的人類。”頭顱釋然道。
烈焰騰起,將頭顱和屍體燒成了灰燼。
一行小字浮現:
“本次世界重合的三個時辰中,一切邪物來自於奇詭。”
“殺之將快速壯大火的力量。”
“你的實力也會隨之提升。”
柳平繼續前行。
這些邪物裝了一次徐勝,現在又裝了一次張平河,接下來就沒什麼可裝的了吧。
――它們為什麼不直接殺上來呢?
按照水樹所說,它們明明有這個實力的。
柳平心頭疑惑不已,忽然再一次站定。
前方迷霧中出現了一道人影。
“柳平?”
那人喊道。
柳平聽著聲音熟悉,回應道:“是我,你是張平河?”
“太好了,終於找到一個活人。”
那人從迷霧中走出來。
果然是張平河。
在他頭頂上漂浮著幾個小字:
“魔山宗大弟子。”
――這個是真貨了。
柳平道:“真是奇怪,你明明在守京城的北護城河,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皇宮之中?”
“不對啊,你看我們腳下,這裡明明是北護城河橋。”張平河道。
柳平低頭望去。
隻見自己腳下果然是一座橋。
――空間在變化。
就像序列提示的那樣,兩個世界重合之際,空間一定在不停變化。
所以當自己移動的時候,會不知不覺的出現在京城的任意一個方位上。
“平河兄,你師父和師兄弟們呢?”柳平問。
“迷霧起的時候,大家都失散了。”張平河歎息道。
“糟糕,我得快一點回皇宮,那裡一定是邪物們主攻的地方。”柳平道。
“走!”張平河道。
兩人一起沿著橋向前飛奔。
忽然。
橋不見了。
他們發現自己身處一條胡同之中。
“這是城東的王家胡同,離皇宮還很遠。”張平河道。
柳平跳上圍牆,放眼朝四周望去。
隻見天地之間霧氣彌漫,籠罩了一切,根本看不清四周的景象。
這要如何去找皇宮?
水樹可是個嬰兒,這樣下去她豈不是隻有等死?
柳平想了一息,回頭道:“平河兄,我們不如飛起來,看能不能脫困。”
“飛行?隻有極少數招式能帶著武者飛行,可惜我們魔山宗沒有這樣的招式。”張平河羨慕的道。
“來,我帶著你。”柳平道。
“好。”張平河欣然道。
柳平正要再說什麼,忽見張平河頭頂冒出來一行小字:
“邪物隱匿者。”
――隻不過一轉眼的功夫,真正的張平河就不見了。
它們竟然能無縫銜接,立刻給了自己一個假的張平河!
這麼說來,它們也給了張平河一個假的柳平。
實在是厲害!
柳平不動聲色,衝“張平河”招手道:“來,平河兄,你上來。”
“好!”
張平河應了一聲,縱身一躍,朝圍牆上掠來。
柳平抽刀。
黑暗與迷霧之中,忽有無邊的火海化作一抹細線,將張平河斬成了兩截。
張平河落在地上,不甘的望向柳平道:
“為什麼――你不可能看出――”
柳平打斷他,露出邪惡的笑容道:“平河兄,你身為貴派大弟子,一定隨身帶著許多貴派的功法秘籍,乃至宗門的寶物,眼下都歸我啦。”
張平河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