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平舉起燭台。
聖芒照亮一切黑暗,讓附近的亡者全部被打飛出去。
但是那個大腹便便的亡者卻好端端的站在聖芒的照耀之中,一點事也沒有。
“咦?這是什麼情況?”柳平吃驚道。
“他花錢了。”上帝道。
柳平朝那亡者瞧去,隻見它張開大口,露出滿口的金牙——
一顆金牙突然消失不見。
“我……花費一顆……金牙……快給我肉……吃!”
亡者口水直流,以一種迫不及待的語氣說道。
“上帝,趕它出去。”柳平道。
“不行的,這燭台隻認死規則——它確實具有這種堅持原則的美德,絕不會因為敵人的出身而產生排斥,更不會貿然攻擊——這叫做眾生平等,我的孩子。”
上帝以深沉而充滿感慨的口吻說道。
柳平罵道:“什麼眾生平等,你就是死要錢罷了!”
他隨手從虛空中拿出一條長鞭,揮舞鞭子狠狠朝那亡者抽去。
亡者頓時被抽飛出去,淩空發出一道道爆炸的聲響,然後才遠遠的落在血水中。
它本想繼續朝柳平衝來,但手上沉重的黃金長槍拖著它一起,朝血水深處沉去。
前路再次通暢。
柳平低頭望向鞭子。
安德莉亞輕笑道:“它叫做爆裂之鞭,擊中敵人會發出陣陣爆炸。”
“不錯的兵器。”
柳平讚了一聲,將長鞭放回虛空,舉著燭台繼續前行。
沿途再沒有出現什麼意外,一切亡者統統被燭光排斥在外,不由自主的飛出冰雪長橋,落在血水之中。
大約數十息後。
柳平終於抵達了路的儘頭。
這裡根本沒有路。
灰色的牆壁上,有一副用鮮血塗抹而成的壁畫,畫著一個手持燭台的女子。
柳平看看自己手中的燭台,又望向那女子的燭台。
那個燭台卻不是銀色的,而是通體黑色,散發著黑色的光。
“喂,全知全能的主,出來說話。”他默道。
上帝的聲音沒有響起。
突然。
他腰間的那顆怪物頭顱再次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該死的小子,雖然你抵達了這裡,但你拿出那個燭台之後,就注定要死在這裡了!”
“為什麼?”柳平鎮定的問。
“因為你的燭台收錢就不殺人,但這位女士的燭台卻不一樣,它隻收命!你準備死吧!”頭顱滿是恨意的道。
話音落下。
血色壁畫漸漸變得生動——
那名以鮮血畫成的女士活了過來,她抬起頭,注視著壁畫之外的柳平——以及他手上的燭台。
她出聲道:“你的命,我收了。”
女士舉起手中的燭台。
霎時間,一道道黑光從燭台上散發出去,將四周一切變成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地。
唯有柳平手中的神聖燭台還散發著淡淡的白芒。
一行行燃燒的小字浮現在柳平眼前:
“你受到了‘直死暗界’的攻擊。”
“效果:隻要身處黑暗籠罩之中,立刻死亡。”
“因為你手上有神聖燭台,黑暗一時無法籠罩你身,因此你得以暫時存活。”
“注意:”
“在這種至邪的奇詭暗界攻擊下,神聖燭台每秒花費的黃金產生了百倍的消耗。”
所有小字一收。
黑暗中,女士的聲音幽幽響起:
“神聖燭台……可笑的東西,我已經讓它產生了百倍的消耗,當你沒有錢,就無法讓它運轉了……也罷,我就等著那一刻。”
柳平輕咳一聲,將燭台高舉起來,照亮四周的黑暗。
“劍。”
他吐字道。
虛空中冒出來七八柄長劍,漂浮在半空不動。
柳平挑了一柄長劍,一手舉著燭台,一手持劍道:“女士,請讓我過去吧——因為你是殺不了我的。”
“哦?為何?”那名女士饒有興致的問。
“我的財富你無法想象,就算是百倍的消耗,也需要數千年,神聖燭台上的聖芒才有那麼一絲絲可能熄滅。”
柳平將劍平舉。
嗡——
長劍震顫不停,開始蓄積洶湧的劍芒。
秘劍·震斬準備就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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