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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沿著時空通道筆直的朝上飛去。
黑色長手擠滿通道,緊緊尾隨在後,距離方舟越來越近。
“還有多遠!”大地之母蓋亞煩躁的問。
“快了!不要催。”上帝語氣平靜的道。
“怎麼不催!它們隻要追上來,我們全都要死!再也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大地之母道。
“我再爭取一點時間。”柳平道。。
他剛才仔細想了想。
從煉獄舊神加入噩夢陣營,在永夜中背叛殘忍主母美狄亞開始——
自己從墓地醒來,加入痛苦女士麾下,最終通過卡牌師試煉,抽出那張小醜抽卡——
兩者之間所隔的時間並不長。
現在需要再爭取一點時間!
柳平的目光重新落在那些瘋狂追趕的黑色長手上。
“它們的目標是我……”
“既然如此,讓它們抓住我,會發生什麼?”
“它們會帶我回去,給那個噩夢之主吃掉——”
柳平自言自語著,忽然一伸手,再次凝聚出一個自己的虛影。
他繞著自己的虛假幻象走了一圈,說道:“你應當如同真實的我一樣,具有人類的觸感,人類的力量波動,人類的一切,這樣它們就會以為抓住我了。”
虛假的他點了點頭,身軀漸漸凝實,落在地上,如同真人彆無二致。
“去,跟它們戰鬥,讓它們抓你回去。”
“好。”
虛假的柳平身形一縱,從方舟上跳出去,迎上了那些黑色長手。
黑色長手齊齊鬆開兵器,全部朝柳平身上抓去。
虛假的柳平張開雙臂,臉上露出微笑,任由這些黑色長手死死抓住了自己。
成千上萬的黑色長手停住了。
——它們完成了術法的使命,已經成功的抓住了目標。
現在——
所有黑色長手如潮水一般退回去,消失在時空通道中。
“這樣行嗎?”大地之母蓋亞問道。
“隻能騙它一次,而且時間不長。”柳平道。
方舟發出一陣劇烈的震動。
它的速度再一次加快,以至於柳平和大地之母都能感覺到,它已正在足全力飛行。
四周的時空畫麵如模糊的線條一般飛速退去。
唯一還跟著飛舟的,隻有那一顆顆閃爍著毀滅光芒的劫雷。
——這場劫雷竟然如此漫長!
據說歸元境的提升幅度很大,現在從劫雷已經能看出端倪了。
柳平忍不住歎了口氣,將一顆顆劫雷不斷打飛出去。
一息。
兩息。
三息。
時間不斷的移動著。
上帝的聲音再次響起:“柳平,我們抵達了你抽出那張卡牌的時刻。”
“好。”
柳平伸出手,在虛空中輕輕一抽——
一張油畫般的彩色卡牌出現在他手中,上麵畫著一名嬉笑的小醜。
虛空中浮現出一行行燃燒小字:
“你獲得了最終的報酬——”
“卡牌:永恒希望之光,又名為‘小醜’。”
“特彆注意!”
“此卡經曆了太過漫長的時光,它的本來麵目已經與小醜融為一體。”
“儘管你重新獲得了它,但它依然具現為小醜卡牌。”
“它是你與上帝共同的傑作。”
“當你使用這張卡牌時,神聖力量勢必會結合你自身特性,激活你的‘創造’,具現一切不可思議的、無法捉摸的、頗具欺騙性的神聖之力。”
“這是前所未有之事,所以一切設定集上都沒有相關說明與記錄,乃至任何防禦之法。”
“此中一切力量,具現為此張小醜卡牌,為你所持有。”
“使用規則:”
“當有什麼事物取悅了你,你就可以使用此卡牌一次。”
“——它的一切本性來自你。”
所有小字一閃而去。
上帝的聲音再次響起:“從我們來的時刻,一直到無比久遠的未來,那道術法會一直追著我們,柳平你有什麼意見?”
柳平將卡牌一收,打個了響指道:“那我們就跟它打一場。”
“打一場?”上帝與大地之母的聲音同時響起。
“你覺得我們聯合起來的力量,有可能贏?”上帝問道。
“不止是你跟我,還有一切人類努力創造出來的職業。”柳平道。
“那不是被設計出來的職業嗎?”大地之母蓋亞詫異道。
柳平深深一笑,說道:
“設計?不,人類的創造力是無限的,那些設計師最主要的工作,其實是削弱——削弱每一個職業,研究每一種人類的力量,方便噩夢怪物們吃掉人類。”
“那麼接下來,與噩夢戰鬥的,便是你,我,所有人類的力量。”上帝更正道。
“還有一位存在。”
“誰?”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