婭娜笑眯眯的走上前來,摸著柳平的臉龐道。
“有點事。”柳平道。
他拿出那張卡牌,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這個簡單。”婭娜道。
她隨手抽出那柄黑色長鞭,令其化作黑蛇,一下子就咬在柳平的手上。
“嘶嘶嘶——輕點兒!”柳平倒吸著冷氣道。
“這是最好的辦法,能幫助你擁有這張卡牌。”婭娜道。
長鞭一抖,另一道化作第二顆蛇頭,咬在卡牌上。
一息。
兩息。
三息。
婭娜猛的抽回長鞭,笑道:“事情成了,我得趕回去積攢功德——晚點給你一個驚喜。”
說完,她在柳平被咬的那隻手上摸了一下,便重新化作一張卡牌,飛回卡書上。
柳平低頭一看。
手上被黑蛇咬的痕跡已經沒有了。
再看那張名為“禁忌聖碑”的翻轉卡牌——
它漂浮在半空,緩緩旋轉,已經從翻轉的狀態變成了正麵朝上。
一行行燃燒小字隨之浮現:
“通過持旗者的‘更迭’效果,你的種族已更迭為邪魔。”
“你保持著存活狀態。”
“你身上的邪魔之力暫時被壓製,受你控製,如同你本身的力量一樣。”
“綜上所述,卡牌確定你是可以認主的對象。”
“卡牌已認你為主,並進行了反向翻轉。”
柳平朝卡牌望去。
隻見卡牌上的墓碑已經變了。
它化作一塊漂浮在半空的巨大碑體,上麵寫滿了詭異難辨的符文。
這時候,對於它的說明又變得不一樣了:
“禁忌聖碑。”
“唯一卡牌,翻轉牌,終結聖牌之一,聖魔專屬卡牌。”
“正麵放置。”
“‘一人萬生之術’已經激活。”
“效果:為主人釋放一人萬生之術,此術可將無儘生靈化作主人的寄生體,主人可從中得到一切情報、血肉之軀的支配權、靈魂的養料。”
“卡牌主人一旦死亡,此卡牌即刻翻轉,‘種魔之力’激活。”
柳平握住卡牌,神情變得惘然。
當這張卡牌翻轉過來,並激活了那個所謂的“一人萬生之術”,自己身上的所有邪魔之力都“醒”過來了。
自己僅僅是站在原地不動,心中就開始慢慢理解了“一人萬生之術”的力量。
讓一切眾生成為自己的寄生體——
這是一種何其恐怖的力量!
跟這個術有關的邪魔奧秘知識如洶湧的浪潮,不斷衝刷著柳平的思維,讓他開始理解邪魔的力量構成。
時間緩緩流逝。
天色黑下來,又變亮,再次變黑。
柳平終於吐出一口氣,整個人清醒過來。
“不可思議……真是無法抗拒的力量與知識,差點讓我心神失守。”
他額頭出了一層冷汗。
這可比渡劫時遇見的天魔可怕多了。
——這乃是唾手可得的無上力量!
隻有掌握它,就掌握了一切眾生的性命!
柳平在海邊來回走了一陣,身形一振,猛然衝上天空,飛閃幾次,再次回到了懸崖峭壁。
他落在洞府中。
隻見血雨盤膝坐在蒲團上,曼聲說道:“去了這麼久……我怎麼感覺你身上的力量充滿了雀躍之意?”
她猛的站起來,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柳平,屏息道:“多麼讓人沉醉的力量,這才是我們應當追求的東西。”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柳平問。
“我不記得了……”血雨沉靜的說道。
自己嘗試了這麼久,都無法使用這種力量,柳平卻一下子就入了門。
看來自己還差的遠,要多跟著他學才行。
柳平站在原地喘了幾口氣,立時在蒲團上坐下來,閉目冥思。
那股磅礴的邪魔之力在他身上繚繞不休。
邪魔的知識在他腦海裡不斷翻滾,構築出各種掌控和毀滅一切的可能性。
柳平眉頭越皺越緊,忽而不受控製的渾身一震——
他背後的虛空中開始生出一顆顆閉著的眼睛。
邪魔之術!
這並非是“一人萬生之術”,而是柳平隨便一想,就以“創造”的力量,在邪魔的力量與知識體係裡創造出來的術。
柳平猛然睜開眼睛,說道:“我的力量和思維、意識正在失去控製,還有幾息,我就會徹底失去自我,你有辦法幫我嗎?”
血雨怔了怔,看著他背後的那些眼睛道:“讓我想想。”
她一邊回想,一邊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這種強製回憶過往的事,仿佛突破了某種桎梏,讓她產生了劇烈的痛楚。
柳平渾身抖動不止。
一息。
兩息。
他背後的那些眼睛逐漸要睜開——
不能再等了!
柳平暗歎一聲,摸出了裝著忘川水的葫蘆。
然而不等他做任何動作,血雨忽然踉踉蹌蹌的撲過來,單手捏了一個無比詭異的法印,用力按在柳平身上。
“這是一種控力之法!”
她臉色煞白,忍著痛楚說道。
柳平坐著不動。
背後虛空中的那些眼睛卻逐漸消失了。
血雨的術法有效!
柳平盯著她,輕聲問道:“你想起了多少事?”
“我想要救你,拚命的回想有什麼控製力量的法門,就想起了這個。”血雨道。
“其他呢?”柳平問。
“沒有。”血雨道。
柳平默了一息,徐徐點頭。
她說的是真話。
——她剛才真的想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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