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安以南此刻很狼狽,一身的血色,衣服已經被血打濕了,看上去顏色變得更暗了,就是臉上也有幾分擦傷。
“明天會更殘酷,做好心理準備吧。”那個人從頭到尾,一直帶著黑色的麵巾,安以南甚至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看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隻是挑了挑眉。
明天……
總會到來,拭目以待吧。
她之前來練移動靶,已經脫離了大部隊,此刻她需要走回去集合。
“南南。”
“媳婦兒。”
“安以南。”
三個關心的聲音,同時響起,看著那一身狼狽,滿身血色的人,腿一圈一拐地走過來。
“怎麼會這樣?哪裡受傷了?”陳訓的聲音有些著急,扶著她坐下,可是看到她的胳膊滿是血痕,這到底是受了多少傷啊?
安以南擺了擺手,“沒事兒,都是擦傷,小傷。”
她的槍法反應不過來,但是身體的靈活性還是沒問題的,都躲過了子彈,不過是受了一些擦傷,就是看著恐怖,不過很多傷口撒了藥粉,已經開始愈合了。
明天不影響訓練。
“女人,就是女人!”
“廢物!”
“華夏怎麼可能有兵王?”
那一個賤賤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他們之前壓著的氣,終於在這個時候爆發,以前被一個女人壓著,是他們一生的恥辱。
“嗬~”
那冷冷的笑,直接打斷了所有人的話,那一絲絲的冷意,讓大家忽然想起來,之前她的強勢。
可是當看到她滿身傷的時候,大家剛剛的謹慎,又變為放肆。
人就是這樣,弱小,就要挨打!
“南南,我去!”張謙一臉的憤怒,本就擔心的人,聽到那冷嘲熱諷,他如何能不憤怒呢?
就在他起身的時候,安以南直接開口,“坐下。”
張謙本能地坐下了,但是一張臉,還是憋得通紅。
“他們說就說吧,我們又不會少二兩肉,而且……”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以後有我們報仇的機會,所以不急於一時。”
“口舌之爭,哪能讓人長教訓呢?”
“有些東西,需要鮮血才能洗刷乾淨!”
她笑了,她的嘴角勾起來了,配上那臉上的血痕,看上去像是地獄來索命的閻王,帶著嗜血的衝動!
張謙愣愣地看著,陳訓一直在給她擦藥,看著已經疼得沒有知覺的人,他的內心除了心疼,隻有心疼。
剛剛……
那開頭的那兩個人……他記下了!
夜晚,很安靜。
天堂一層,有吃有喝,還能睡覺,確實配得上天堂的稱號,隻是白天訓練而已。
可是,有兩個黑色的人影,在這個夜裡偷偷摸摸地爬起來,離開了……
安以南睜開眼睛,看了看,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在那兩個人離開後,直接用藥捂住了兩個人的口鼻,隨後將人帶走了。
“你們想乾什麼!這裡是槍王特訓,不是你們華夏!”當看到麵前的兩個華夏人的時候,那兩個人臉色有些不好看了,他們對視一眼,也想到了白天說的話。
“這要是在我們華夏,老子直接撕爛了你的嘴!”張謙一腳踢了上去。
然後……
一陣拳打腳踢,儘管那些人叫得很大聲,可是陳訓他們帶他們來的地方很遠,兩個人即使再叫,也沒有驚擾了任何人。